按照我給她的地址。徑直來到我的家。
我邀請她坐下,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我們坐在沙發上,她不說話,我便保持沉默。
宮爵不在,她有些如坐針氈。臉色難看,可能覺得誤會我了。
“寒芝,宮爵沒有來找你?”良久她問。
“他找我做什麼?”我漫不經意的問。
我想她絕不會告訴我,宮爵對我念念不忘。更不可能告訴我,宮爵一直都是愛著我的。
因為一旦我知道這個事情,她的婚姻就會受到威脅。
她有些慌張,“我和他吵架了,他幾天沒有回家了。我給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打過電話。我想畢竟我們關係是不一樣的,以為他會來找你……”
我歎氣,常旭的話術,一向高明。殺人不見血。
倘若是以前,我定然被套了進去。
常旭的意思是,宮爵會因為我是她的閨蜜來找我訴苦?
“我不過就是你的普通朋友罷。你應該去其他地方找找。”我不著痕跡道。
常旭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寒芝,打擾了。”她站起來,想要離去。
我看了看表,時候不早了。
“不嫌棄的話要不今晚就住這裏吧?或許誠如你說的,宮爵會來找我訴苦呢?”
也不知她想什麼了,竟然點頭同意了。
我輕笑,拿起浴巾就往浴室走去。
不一會,我在浴室裏聽見門鈴聲。
除了宮爵,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
我沒有發聲,假裝沒有聽見。
常旭啪嗒啪嗒的走過去。我想好戲要開場了。
“宮爵……”常旭驚聲叫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宮爵嫌惡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宮爵,那你呢?”常旭委屈不已。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坐在沙發上喝茶。他二人,我視若未見。
宮爵走進來,徑直坐在沙發上,如果無人之境。
常旭看傻了眼,折回來,怒視著我,“宮寒芝,你這個騙子。”
我站起來,怒到,“騙子?這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口,你不覺可笑?”
常旭臉色煞白。
她大概也知道,有些事情,我知道了。
譬如,畢業前夕那場訂婚宴,假的。是她邀請室友們演得一出戲而已。
卻將我騙得好慘。
這件事,其實我才知道真相。舍友可能多年來良心不安,主動告訴我的。
隻不過,我得知真相時,宮爵和她卻結婚了。
我追宮爵,總是慢一拍。
所以後來,我死心了。
“宮寒芝,你明明知道宮爵是我的丈夫,你竟然和他保持聯係?”她怒不可遏。
這個女人隻有麵對我時,才那麼有血性。在宮爵麵前,她始終是謙卑的。
我懶得理她,將目光拋給宮爵,“你們的事,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解決?”
宮爵望著我,笑得特別開懷,“有朋自遠方來,卻連杯茶水都舍不得倒,便要打發我走?寒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沒理他。他拿著我的茶杯一飲而盡。
毫不嫌棄。
常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和宮爵坐在沙發上,常旭在門邊上站著,她的尷尬,我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