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道,“隨你。但是我也想明白了,我們因為你浪費了許多光陰,餘生,我想每天和他在一起。沒有婚約也沒有關係,因為我不在乎形式了。隻要他愛我,便夠了。”
我站起來,揚長而去。
常旭傻在當場。
我還沒有走出門口,便聽到她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怔了怔,於心不忍。
我並沒有和宮爵住在一起,我告訴他,“宮爵,我們錯過就是錯過了。如今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論愛與不愛,你都是她的丈夫。這個事實,無法更改。”
他有些沮喪,“你就這麼較真。”
我啞然。“至少,我不能心安理得的去破壞你們的關係。”
他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走了。
很多天,我都沒有看到宮爵的人影。
直到舍友告訴我,常旭離婚了。
說是宮爵采取了非常手段,資金凍結了她爸爸的公司,並且將他爸的一些非法經營的內幕給抖了出來。常旭哭的死去活來,宮爵就隻有一個條件:離婚。
常旭無奈,堅守了這麼多年,這次總算是放手了。
“宮爵,王八蛋。”我碎了他一口。
他怎麼住的出來這種事?
常旭千錯萬錯,錯在愛他。
宮爵就是沒人性。
宮爵吊兒郎當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真是氣急敗壞,一耳光給他掃了過去。
宮爵捂著臉,血液從指縫裏噴出來。
我嚇傻了,“宮爵,你怎麼了?”
我抱著他,哭的死去活來。
宮爵身子,明明很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他像一隻蝴蝶一般輕盈的快要飛走了。
他擦了擦血,可是根本抑製不住。
“你怎麼了?”我哭著問他。
他笑著說,“這幾年太想我,把身子弄得很糟糕。”
他從兜裏取出常備的藥丸,也不給我看名字,便吞了下去,連水也沒喝。
我抱著他,那刻才發現我是多麼的舍不得他。
直覺告訴我,宮爵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晚上他睡覺時,我偷偷的看了他的藥瓶,這家夥太精明了,竟然把標簽撕得幹幹淨淨。
他不說,我也不問。
不想讓他難受。
我纏著宮爵去領證,他一開始問,“寒芝,我結婚結怕了。可以不結嗎?”
我置氣道,“可是我為了等這一天,等了八年了。”
八年,他立刻領悟過來,我有多麼愛他。
他抱著我,“傻瓜。”
他麵上同意跟我領證了,可是一到關鍵時刻,他就總是找借口:
“寒芝,今天外麵冷。我怕冷。”
“寒芝,今天我想去外麵吃蘭州拉麵,那家麵館人好多,得早點去排位置。”
……
“宮爵,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我開門見山道。
“不,我想。”他衝口而出。
我看到他臉上堅定的表情,哭了。
我哭著說,“宮爵,我不甘心,常旭都做了你的妻子,我卻要一輩子活在暗處。到時候她會嘲笑我,我到底隻是你的情人而已。”
其實我不在乎。
情人與否,愛人也罷,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