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豆漿,常旭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這時候我才開口,“宮爵,已經走了。”
她瞪大眼,“什麼意思?”
“一年前,生了重病,走的。”我眼睛濕潤了起來。
常旭忽然大笑,“你騙誰呢?”
我知道她是把顧嵐爵錯認成宮爵了,我告訴她,“他是顧嵐爵,宮爵的孿生哥哥。”
常旭手裏的豆漿落在地上。
怎麼是這樣?”
我歎口氣,盡量平靜,“說起來,我應該恨你。好好的宮爵,被你折磨了幾年,病情才會發展得這麼迅速。”
常旭半張嘴巴,她大概也能從回憶裏尋找出宮爵生病的痕跡了。隻是可惜,她沒有心疼他,反而為所有權問題一直殘忍的折磨他。
她忽然掩麵而泣。“我不知道他的病那麼嚴重,我以為就是小病,不礙事那種……”
我歎了口氣,“常旭,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提個建議吧。就你剛才和你男朋友的相處之道,偶爾為之還好,若是日日這樣,誰的身子也吃不消?”
她噤若寒蟬的望著我,仿佛領悟了一些哲理。
提起宮爵,我又免不了傷心落淚。
我給顧嵐爵叫了早餐,想著他應該睡懶覺忘記早餐這回事了。
可是等我回去客房時,發現他雙目瞪大,二筒一般望著我。“老婆,你終於回來了。她沒跟你吵吧,沒為難你吧。”
我笑道,“你就為這個不睡覺?”
在他眼裏,我竟然變成了孩子。
他掩飾著他幼稚的尷尬,“當然不是,我是想你睡不著的。你不在我身邊,我就睡不好。”
我把早餐遞給他,“趁熱吃。”
他一臉洋溢著幸福,“老婆真好。”
“跟他說了宮爵的事?”他問。
我點頭,“她們夫妻一場,她有權知道。”我歎口氣,“說起來。她也是可憐人,從十八歲開始,就因為在電視屏幕上看到宮爵一眼,就一頭栽進去出不來。”
顧嵐爵瞪大眼,大概沒想到女人的較真原來可以這麼簡單吧?
隔壁房間安靜了好幾天,我想常旭應該會和她的新男友好好過日子了。
可是這一天,顧嵐爵卻突然拿著手機上的短信給我看。
我簡直傻眼了。
常旭,還是那個常旭。
從前對宮爵不死心,死纏爛打。今日她竟然想故技重施。
我一口氣出不來,仿佛石頭堵在心口上。
我不想和她再掀起一場戰爭。
一是沒底氣,二是不屑。
顧嵐爵望著我,臉色有些憂心。
他將手機短信刪除了,寬慰我道,“我不是宮爵,寒芝,你放心。我不會給她任何插足我們的機會。”
我點點頭,略為寬慰。
我刻意去找了常旭,質問她,“你什麼意思?”
常旭厚顏無恥道,“顧嵐爵能安慰你那顆失落的心,為何不能兼顧到我身上?”
“無恥。”我怒不可遏。
常旭道,“宮寒芝,你為何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臉,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男人?”
我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到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