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殷勤?
林穀雨沒有伸手接,定定的看向陸子煜,一臉戒備的說道,“這樣不好吧。”
車子搖搖晃晃的,林穀雨一個沒注意,身子重重的撞上了車廂的一旁。
林穀雨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坐在一旁,輕聲說道,“你還是便宜的賣給我。”
“五十文。”陸子煜開口說道。
林穀雨將錢袋拿出來,看著零散的五十文,直接遞給陸子煜。
林穀雨接過銀針,很開心的說道,“謝謝。”
陸子煜沒有說話,他隻是好奇,這個女子竟然會醫。
林穀雨說的藥方,很複雜,但是配在一起,用來治療她說的病,似乎很合適。
他是一個醫癡。
陸子煜能夠看出來,林穀雨對他很戒備,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她還是需要藥材的,以後還是會去他的藥店買藥的。
晃晃悠悠的,等到了村口的時候,林穀雨忙打開簾子,給車夫指路。
還有一段路就到了,林穀雨回頭看向車廂裏麵的陸子煜,禮貌的說道,“謝謝大夫,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病人。”陸子煜拿起一旁的雨傘,優雅從容的從馬車上走下去。
一襲白衣,撐著一把紙傘,悠然的站在雨地中,回眸看向林穀雨,“既然已經到這了,順便給他看診。”
林穀雨的眉頭微微一皺。
陸子煜像是明白林穀雨想什麼似的說道,“不收出診費。”
既然他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林穀雨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讓陸子煜進去給池航看病的話,儼然就是她不對了。
“那就有勞大夫了。”林穀雨帶著鬥笠,走在前麵。
她走的很快,也不知道池航現在是什麼樣子。
陸子煜跟在林穀雨的身後,進了主院,目光看向那一群人,漠然的轉頭跟著林穀雨朝著角門走去。
到了院子,林穀雨忍不住的跑起來。
屋裏有些黑,池業抱著豆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林穀雨在進屋的那一瞬間,眼睛就看向床上的那人。
將手裏的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將身上的蓑衣解下放到一旁,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池航的額頭。
“他怎麼樣了?”林穀雨看向一旁的池業,開口問道。
“三哥清醒了一會,又昏睡過去了。”池業將豆沙放在一旁的小兀子上,走到林穀雨的麵前,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林穀雨的眉頭微皺,看著池業手中的紙,不解的問道。
陸子煜打量著這間屋子,髒兮兮的,什麼都有。
“是三哥準備好的和離書。”池業掩飾掉眸中的驚訝,三嫂竟然真的回來了。
陸子煜望著池業手中那張紙,在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穀雨,沒有說話,緩步朝著床邊走去。
“他要是想給我的話,等他親手給我。”林穀雨一臉平靜的說道,仿佛那件事情跟她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池業站在一旁,手裏拿著那張紙,覺得莫名的燙手沉重。
坐在床邊,林穀雨伸手摸了摸池航的額頭,還是很燙,果然需要降溫。
旁邊還有酒,林穀雨將所有的酒全都倒進盆裏,拿著巾帕放進去,隨後用著沾著酒精巾帕給池航擦身。
陸子煜目光落在一旁的木盆上,鼻尖傳來淡淡的酒味。
她是用酒給他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