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遠,少在那油了,過來幫忙。”

喬周在那邊招呼。

“哎,來了。”朱誌遠麻溜的過去,嬉皮笑臉:“小喬妹妹,你這是越來越漂亮了啊,難怪曹某人都念念不忘的。”

“呸。”喬周嬌呸一口,去他身後看了一眼:“白雪呢?”

“化了。”朱誌遠攤手。

“化了?”喬周疑惑:“什麼意思?”

“就是給人撬走了。”

旁邊突然有人插嘴。

朱誌遠回頭,眼光一凝。

這人叫梁信龍,牛高馬大,好打籃球,前世朱誌遠腳受傷,就是他撞的。

當時以為是無意的,但後來才知道,梁信龍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不能參加麵試。

後來梁信龍跟人說了,即便當時沒有撞傷朱誌遠,也會找岔子把他打一頓,打他個鼻青臉腫。

總之一句話,一定要讓他無法參加麵試。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妒忌。

他也是東城本地人,和白雪還是初中的同學,一直追白雪,結果白雪居然給朱誌遠吃到了,簡直讓他氣炸了肺。

如果朱誌遠考公成功,留在了東城,那白雪十有八九會嫁給他,梁信龍就再無機會,所以他才下了手。

而前一世,他也確實成功了。

朱誌遠考公失敗,失去了白雪。

此後數年,一直混跡底層,苦苦掙紮,後來還是去了一趟非洲,拚了五年,再做為外企中層,殺回國內,再苦拚數年,業績出色,成了高層,卻一朝重生了。

“梁信龍,你亂說什麼?”喬周嗔了一句,卻看著朱誌遠,眼中帶著三分疑問。

“什麼叫撬走了。”朱誌遠嗬嗬冷笑。

前世他痛苦無比,重生,十六年的寒,卻化成麵上的料峭春風:“所謂曆史大勢,浩浩蕩蕩,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

梁信龍這次來,本是來氣他的,可沒想到朱誌遠是這個表現,一時間就僵住了。

倒是喬周訝異:“真的分了?”

“都說了合久必分嘛。”朱誌遠笑得更暢快了:“再說了,也可以分久必合啊,我最喜歡曹操的一點,就是好人妻,等她成了人妻,有機會,又可以合一合嘛,說不定更有韻味哦。”

“你。”喬周無論如何想不到,朱誌遠會這麼說,同學四年,這一刻,她甚至有種不認識朱誌遠的感覺了。

她哪裏知道,她眼前的朱誌遠,身上是另一世掙紮了十六年的老鬼,怎麼可能給人看笑話。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索性轉身離開。

朱誌遠斜瞟著梁信龍,突然詭異的一笑,腦袋湊過去一點,道:“你女朋友長得也不錯,還有你姐姐,大律師,嘖嘖,更有韻味,有機會,我會找她們聊聊的。”

不出他所料,梁信龍果然瞬間暴怒,照著他臉,一拳就打過來。

朱誌遠是故意挑他的火,當然早有準備。

而且朱誌遠是練過的。

他前世在這個時候,沒有練過,要到三年後,去非洲,他才專門學了格鬥,還有槍械什麼的。

但這個身體現在雖然沒練過,前世的記憶卻在,他立刻舉手護臉,身子趁勢後倒,甚至帶倒一張桌子,人也滾倒在地。

“你打人。”

他怒叫著,要爬起來。

可動作卻非常慢。

梁信龍再一次上當,直接上來,舉腳就踹。

朱誌遠讓他踹了兩腳,其實縮著身子,避過了要害。

“不許打架。”喬周的反應也沒出朱誌遠意料,班長大人立刻幹涉:“梁信龍,你還打?”

朱誌遠等的就是這一刻,即占了理,又有了動手的理由。

他騰地跳起來,抓過桌上的一瓶啤酒,狠狠的一瓶子敲在梁信龍腦袋上。

梁信龍腦袋立刻炸出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