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不,以身相許(1 / 2)

井平衡這麼橫插一腳,馬曉陽可就坐臘了,因為他混大學城這一片,認識井平衡啊,知道人家是區長公子。

搞個大學生無所謂,打區長公子,嗬嗬,不要十分鍾,他就得給抓進派出所,吊半邊豬,挨雷火十八鞭。

他混社會的,臉厚心黑,立刻變臉,嗬嗬一笑:“即然是井少的朋友,那都是自己人嘛,算了算了。”

他回身,摟著梁信龍肩膀,半勸半拉:“梁少,算了。”

硬把梁信龍拉走了。

“井少,謝了啊。”朱誌遠放下酒瓶,跟井平衡道謝:“救命之恩,小弟無以為報,要不,以身相許?”

“你這家夥。”井平衡在他胸前捶了一捶,哈哈大笑。

四目對視,都以為自己了解了對方,笑聲中就別有意味,其實是南轅北轍。

“你們笑得好惡心。”喬周嬌嗔:“你們自己把碎了的玻璃渣子撿了,要是劃傷了我們留洋博士的腳,留不了洋,你們就是祖國的罪人,要狠狠的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韓林咂巴咂巴嘴:“我說小喬妹妹,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就那麼不對味呢,你這到底是罵他們呢,還是罵我。”

朱誌遠井平衡對視一眼,齊聲道:“當然是罵你,假洋鬼子。”

全場大笑。

他們在笑,梁信龍卻在怒罵:“井平衡那個癲腦殼,是喝多了小姐的洗腳水,灌迷糊了是吧,居然幫朱誌遠那個外鄉佬?”

他又氣又怒,怎麼也不肯甘心。

尤其是,朱誌遠雖然給他踩了一腳,把白雪也丟了,卻居然不肯認慫,還敢挑釁他,還說要打他姐姐和女朋友的主意,這就更讓他怒不可扼。

“不把你這鄉巴佬踩進泥巴裏,老子誓不為人。”

他也是個狠人,腦袋給砸破了,也不去醫院,直接就進了學校,去找了他舅舅郭敬。

本來血已經止了,他進去的時候,又在傷口處撓了一下,搞得一頭一臉的血。

郭敬看到,大吃一驚:“小龍,怎麼回事?”

“舅舅,有人打了我?”

“誰?”郭敬大怒。

他和姐姐的關係好,而且他生的是女兒,從小是把梁信龍當兒子看的,梁信龍居然給打了,這一臉血,看得是他是又痛又怒。

“是朱誌遠,跟我一屆的,馬上要畢業了。”

“還沒畢業是吧。”郭敬眼中頓時就射出寒光來:“他是什麼個情況,跟我說清楚,放心,有舅舅在,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梁信龍巴拉巴拉一說,郭敬就清楚了,他比梁信龍就要厲害多了,梁信龍隻會動拳頭,而到他這個年紀,殺人,已經不需要用刀了。

“你去醫院,多縫兩針,另外,就說頭暈,讓他們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腦震蕩,我回頭給肖主任打個電話。”

破皮縫針,算不了什麼,刑法上,破皮連輕微傷都算不上,別以為你破個皮縫個針,就是多大傷啊,沒那事。

但腦震蕩就另說了,而且腦震蕩這個東西,在腦袋裏麵,再高級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

梁信龍隻要咬死了頭暈,那就誰也沒辦法,腦震蕩是可以算輕微傷的,雖然不能入刑,但是,派出所拘留,學校給處份,卻是足夠了。

而背著一個處份,以後朱誌遠無論是考公,還是入職,都會有非常大的影響。

這就是郭敬的老辣之處,算人於無形。

等梁信龍縫了針,拿了醫院診斷,郭敬寫了處分報告,去找校長申仁。

大學生的處分報告,尤其是即將畢業的,必須得校長簽字,不過這也隻是走個過場,這種事情,隻要教導主任核準了,校長一般就是簽個字完事,不會具體來問的。

果然,申仁看到處分,隻是隨口問了兩句,並沒有過多幹涉的打算。

他拿起筆準備簽字,這時電話響了。

申仁接過電話,說了兩句,麵色陡然就變了:“……朱誌遠……選調……當然當然,感謝領導對我校的信任……放心,這個學生品學兼優,沒有任何問題……”

他掛了電話,已是滿麵紅光,對郭敬道:“這一屆的畢業生裏,有一個叫朱誌遠的是不是?”

他說著,突然一皺眉,看了看桌上的處分,倏地拿起來:“朱誌遠,是不是他,你們在搞什麼?為什麼給他處分?不行,我這裏不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