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還嘴硬:“不就是兩隻外雞嗎?現在好多的,林老板他們又不是沒玩過。”

“你閉嘴。”店老板怒喝一聲,指著服務員:“你不要動,不要碰那個杯子。”

“不碰就不碰。”服務員在酒店裏做得久,也油了,根本不怕:“反正是林老板扛,我怕什麼。”

好麼,她不但油,還是個法盲。

不過這年月,好多是這樣的。

他這邊吵,拉蒂西亞的保鏢則拿濕巾沾了酒,先自己擦臉清醒了些,再又給拉蒂西亞擦臉,讓拉蒂西亞也清醒了一些。

女保鏢還想灌酒讓自己嘔吐出來,朱誌遠道:“如果我是你,就不這麼做,我已經打了警,你也打了電話,現在一切都是證據。”

女保鏢愣了一下,看向拉蒂西亞。

拉蒂西亞微微點頭,看向朱誌遠,道:“謝謝你。”

朱誌遠衝她點一下頭,沒有多話。

李虎來得非常快,十分鍾不到,他的車就到了。

聽到聲音,朱誌遠到門外。

李虎車停下,下車。

李虎個子不高,大約還不到一米七,單瘦,眼光掃過來,卻如鷹一般,厲光奪目。

這會兒的李虎,是青羊縣的刑警大隊長,正是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候,自然而然,威勢十足。

目光對上,朱誌遠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露個笑臉。

李虎走近,探頭往門裏看了一眼,盯著朱誌遠:“你報的警,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朱誌遠直接掏出工作證,遞給李虎。

李虎掃了一眼,對朱誌遠的信任立刻就高了三分。

“你再說一下案情。”

他把工作證還給朱誌遠。

朱誌遠大致說了一下:“我來玩的,吃著飯呢,兩外賓也在吃飯,吃著吃著就不對了,暈了,然後那幾個人就下來,要帶她們走,我看著不對,多了一句嘴,他們還打我,然後我就報警了。”

“他們打你?”李虎看了一眼滿屋子傷員,問。

“當然是他們打我。”朱誌遠一臉篤定:“我可是人民公仆,遵紀守法,絕不會先動手的。”

李虎無語。

這會兒他已經知道了,這眼前的年輕人,看著臉嫩,實際上比他還油。

李虎懶得理他了,這種油條,最不好對付,如果還有一定身份的話,那還是繞著走吧。

他進屋,林強看到他,眼光大亮,隻以為來了救星,大聲叫道:“李大隊,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他打斷了我手,我要搞死他。”

李虎掃他一眼,再看了一眼拉蒂西亞兩個,拉蒂西亞和女保鏢都在看著他。

李虎眼光再一瞥,見朱誌遠也在看著他。

他心中微微一動,突然上前,一腳踩在林強斷手上。

“啊。”林強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閉嘴。”李虎鬆開腳,卻在林強臉上踢了一腳:“老實說,是不是你讓服務員在她們的酒裏放了藥。”

“李虎,你什麼意思?”林強橫著眼:“你要搞我是吧?”

李虎抬腳,作勢又要踩他的斷手。

林強嚇到了,道:“李虎,行,算你狠,是我讓人下的藥怎麼了?兩隻外國雞嘛,有什麼關係了,歡樂穀那邊,好幾十個呢,大毛子二毛子,還有一堆東歐的,給點錢,隨便玩,我又不白玩她們,會給錢的,爺有錢,不缺這幾個,就是找點樂子,你能把林爺怎麼著?”

他說的是事實,青羊縣因為是資源縣,煤多,煤老板多,錢也多,夜總會同樣多,來夜總會撈錢的小姐也多,外國的也不少見。

“你承認了就行。”李虎點點頭,又去問了拉蒂西亞,拉蒂西亞道:“我的律師很快就會過來,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很抱歉。”

李虎回頭看了朱誌遠一眼,朱誌遠要笑不笑。

李虎就知道,朱誌遠說的是真的,這兩女人,不簡單。

他立刻開始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