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麼又打人了(1 / 2)

他這餐館,是一戶農家改的,前麵店鋪,後麵有一個小院子,二樓住人,院子裏有雜屋,朱誌遠就把大箱子放到雜屋裏。

出來,他問道:“關叔,出什麼事了?”

“二毛啊,把人打了,給抓去了派出所,說是有可能要判刑,要出錢。”

關山皺著眉頭。

“錢我是沒有。”文香惱火的叫:“坐牢就坐牢,坐幾天牢又怎麼樣?”

她這明顯是發燥火,擔心其實寫在臉上。

二毛叫文明,是她親弟弟,跟著姐夫姐姐來這邊混,跟朱誌遠也還算熟,比朱誌遠其實要大兩歲,不過有點兒毛燥。

朱誌遠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又打人了,和誰打架?”

“和一家中介。”關山也有點惱火,說了事情經過。

二毛帶了幾個人,搞裝修,最近一單是一家中介介紹的,完事了,中介卻扣了三分之一的錢,說是房東不滿意,把錢扣了。

二毛就找到那房東老板,說哪裏不滿意,可以改,別扣錢啊,要扣也別扣那麼多。

結果房東老板說,還可以啊,沒扣錢啊。

二毛就明白了,是中介搞鬼。

他回頭找中介,結果中介賴皮,說房東老板就是不滿意,雖然給了錢,是他們爭取來的,他們就是要扣這個錢。

二毛當然不幹,跟中介要錢,中介不給,起了衝突,動了手,中介報警,就把二毛給抓起來了。

“這事不怪二毛啊。”朱誌遠聽明白了,道:“是那些中介黑心。”

“中介都這樣的啊。”關山道:“哪一家中介不這樣,吃了上家吃下家。”

“我說過多次了,我們外地人,惹不起本地人,錢少點就少點,別惹事。”文香說著,眼圈兒卻紅了:“現在好了,錢沒搞回來,人還要坐牢了。”

“沒打多重吧?”朱誌遠問。

“什麼重不重。”關山呸了一聲:“但那中介是本地人,認識人的,說二毛打砸他店鋪,用黑社會手段敲詐他,這性質不同,就要坐牢。”

“他才是敲詐。”文香氣憤的叫。

“唉。”關山歎了口氣,道:“我去中介那邊看看,說幾句好話。”

“他肯定要錢的啊。”文香叫:“說好話有什麼用?”

“看能不能少點啊。”關山煩惱。

“五萬塊呢,就少一點,至少也要一兩萬。”文香道:“我是沒錢啊。”

她說是這麼說,卻紅了眼睛,終究是她弟弟。

關山沒吱聲,他轉頭對朱誌遠道:“小誌,你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又笑了一下:“你畢業了,以後就是大幹部了啊,關叔今天拍拍你馬屁,以後關叔還盼著你關照呢。”

他這話,十一年前說,有道理。

那會兒大學生包分配,而且提幹也容易,那會兒隻要考上大學的,到這會兒基本都當了官或者有點兒權力人脈。

不過96年就取消了大學生分配,幾年後,又規定,入公必考,再加上擴招,大學生就沒那麼值錢了。

當然,相比於後世的大學生,07年的大學生還可以,關山一直對朱誌遠另眼相看,每次回家,都要去朱誌遠家裏一趟,看有什麼捎的帶的,招呼一聲,就是因為,朱誌遠是大學生,畢業後,十年八年的,總有個前途。

朱誌遠老家叫九曲橋,一個鎮子,靠山,經濟不發達,鎮上出來打工的人不少,但對其他出來的民工,關山可從來沒這麼關照過。

農民工有什麼用,你就混到死,也是個民工,為什麼要關照你?

關山是生意人,精著呢,沒好處的事,他不會幹的。

“關叔說笑了。”朱誌遠笑了一下,道:“那中介在哪裏,要不,我也去看看。”

文香眼晴一亮,道:“小誌去一趟也好啊,小誌是大學生,在水平的,看能不能幫著說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