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啊。”朱誌遠笑。

“我說的。”井平衡一拍桌子,直接點了茅台。

這會兒茅台遠沒有後來那麼貴,不過股價也開始上來了,已經是百元股了。

兩人喝著酒,閑聊著。

朱誌遠前世跟井平衡沒什麼交集,不太了解,不過前世井平衡好象也沒什麼出息。

他老子好象過兩年就退二線了,區長沒當上,進了政協,他自己也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反正不是什麼牛逼人物,因為朱誌遠基本沒怎麼聽人提過他。

聊了一會兒就知道了,井平衡和一般的公子哥兒差不多,找了家公司掛了個名,拿工資,不上班。

很多公子哥兒都這樣,找一家比較好的公司,掛個名,拿工資就行,甚至不止一家公司,多找幾家,十幾家的都有。

那些公司也願意,因為他們有後台,有人脈,不必他們上班,碰上事情,請他們出麵擺平就行。

這麼玩的,不僅是中國公司,外國公司也一樣。

一些世界五百強的,玩得更邪火,象高盛中國,裏麵就大把高層人物的子女,例如柳聯想的女兒柳青,畢業就進了高盛。

例如……算了,別例了,再例下去,這書江山不保了。

反正就那麼回事吧。

井平衡這種,隻能算小蝦米,但玩法是一樣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二代都這樣,也有非常肯上進的,例如高東紅那種,他們屬於即比你家世好,又比你努力的那種人。

二代裏有很多混日子的,但也有極為厲害的人物。

總之不能一概而論。

兩人邊喝邊聊,喝到中途,井平衡說要上個廁所。

這家夥年紀青青就玩女人,腎有點兒虛。

朱誌遠也跟著上了個廁所,先出來,回去的途中,突然聽到旁邊包廂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申院長,我真的不能喝了。”

“小喬?”朱誌遠訝異。

那聲音,居然好象是喬周的。

不過送菜的服務員出來了,包廂門又關上了。

朱誌遠一時有點疑惑不定,腦子裏,卻突然有段記憶浮上來。

前世的時候,他好象聽人說,喬周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住了半個月院才好。

不過他當時不在東城,當時從醫院出來,他腳沒好全,又因為白雪豔照的事,跟賀義打了一架,心灰意冷之下,回老家去了,回來後才聽說的。

“難道就是這一次,不會這麼巧吧?”

朱誌遠一時間有點兒猶豫。

東城大學不是什麼好大學,畢業的學生,如果考不了公,又沒有什麼背景的話,隻能去各種公司裏找工作。

喬周也差不多,她家東城的,但父親隻是園林局的小職員,母親好象還沒工作,她當然畢業就要找工作才行。

而在社會上混,做業務,陪客戶喝酒,很正常的,肯定不是一次兩次,朱誌遠也就無法確認,喬周喝到胃出血,是不是就是這一次。

這時井平衡出來了,見他站在別人包廂門口,好奇道:“朱少,你站這兒做什麼啊,走,回去再喝。”

“喬妹妹好象在裏麵。”朱誌遠指了指包廂。

“喬妹妹?”井平衡訝異:“喬周?”

“對。”

朱誌遠點頭。

這裏又有服務員送菜進去,打開門,裏麵聲音傳出來,一個男聲:“……一杯一百萬的單子,我說話算數……”

然後是喬周的聲音:“申院長,我真不能喝了,周總……”

另一個男聲響起:“喝,一杯一百萬呢,喝完我給你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