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誇了。”朱誌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要臉紅了。”

“臉紅什麼?”宮鳳凰卻一本正經:“難道不是嗎?社會上那些男的,想的無非是車子票子妹子房子帽子,還美其名曰五子登科,其實呢,不過就是蠅營狗苟,混吃等死,讓我哪隻眼睛看得上他們。”

她一臉激昂,朱誌遠不由得搖頭。

宮鳳凰,確實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別人或許會覺得他傻,但卻剛好合宮鳳凰的口味。

“不過。”宮鳳凰話頭一轉:“我覺得你的心態有問題。”

“心態?”朱誌遠問。

“對,心態。”宮鳳凰認真的看著他:“你看那些災區捐款的,捐幾千萬幾百萬的有,捐萬兒八千的有,捐十塊八塊,甚至五毛八毛的,都有,而不論捐多少。”

她把手一擺:“大家都隻是盡自己的力,而不會想著說,要給全包下來,是不是。”

“你是說。”朱誌遠眼光微凝。

“是的。”宮鳳凰輕撫他的臉:“你能想到去這個事,就很好了,然後盡力去做就好,但不要想著,把這個事給包下來,這樣,你就不會煩惱了。”

朱誌遠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長長的籲了口氣。

他的心態確實有問題,他以為自己是個重生者,老天爺給了他重生的福利,他就有義務有責任去做一點事情。

但他就沒想,人力有時而窮,哪怕是重生者,很多事也是無能為力的。

他煩惱,是因為陷入思維死角,而宮鳳凰這一番話,幫他解開了這個結。

“鳳凰。”他摟著宮鳳凰纖腰,深深一吻:“謝謝有你。”

宮鳳凰笑靨如花:“沒有你,我早就沒有了。”

她主動獻上紅唇……

宮鳳凰呆了兩天,周日晚上八點的車,回了北京。

周一,朱誌遠去了一趟團委,跟熊星招呼了一聲:“張一波那邊有消息了,你跟我說一聲。”

隨後他就離開了。

這個事,他想通了,可以做,盡力就好,不必太放在心上。

最終能解決多少,就是多少,三千也好,三百也行,哪怕是三十,也可以嘛,不必勉強。

他看淡了,張一波那邊卻一片熱,但真正熱的,是張冬生。

一個星期後,張冬生帶著他老婆微婭來了,還有十多個老鄉熟人,都是三十五歲以上的老光棍。

朱誌遠得到消息,過去,見到了張冬生。

張冬生中等個頭,一米六五的樣子,常年在外麵打工,黑而瘦,但身子看著還比較精壯。

見了朱誌遠,張冬生一臉感謝的跟他握手:“朱書記,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客氣了。”朱誌遠笑著道:“扯了證了吧。”

“扯了。”張冬生連連點頭。

“那就好。”朱誌遠招呼眾人坐下,問了一下,跟張冬生來的這些人,都是他們那附近的光棍,全都過了三十五,年紀最大的一個,已經四十二了。

身體狀況都還好,外表形象也勉勉強強,其實打光棍的,並不一定就是歪瓜裂棗,有的,反而不錯,之所以光著,往往是因為挑。

這種現象,女孩子裏麵更加普遍,男的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