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東霞便哼了一聲:“那你給你姐夫好好看一下。”

“軍哥,我搭一下脈。”

朱誌遠其實不需要搭脈,他現在真正要摸一個人身體的底細,紮針是最準的。

不過即然高東霞這麼說了,樣子他要做出來。

肖軍伸手,朱誌遠搭了一下,道:“望聞問切,四診同參,其實一個人身體行不行,首先第一眼望,基本可以看出來的。”

見肖軍高東霞幾個都看著他,朱誌遠道:“軍哥底子是可以的,肚子大是脾失運化,濕氣比較重,而之所以脾濕,則是酒喝得有點多,傷了肝,肝氣要調一下,肝金克脾土,等肝脾好了,再調腎氣,自然一通百通。”

說到這裏,他直接去袋裏掏了銀針出來,道:“現在還沒吃飯,喝了酒,剛好調一下肝氣。”

肖軍沒想到他說紮就紮,都愣了一下,高東霞也道:“要不吃了飯再說吧。”

“不是。”朱誌遠道:“酒的性力大,喝多了傷肝,但同時它也通行百脈,恰好喝了點酒,我針紮下去,酒力幫著衝一下,效果更好。”

“有道理。”肖軍明白了:“酒這個東西,確實有力,尤其是冬天呢,一口下去,全身都通了的感覺。”

“所以一口酒,勝百樣藥嘛。”朱誌遠道:“就是個量的問題,量大了,那就成毒藥了。”

“是這理。”肖軍點頭:“怎麼紮,我是躺著還是……”

“躺下吧,把襪子脫了。”朱誌遠起身:“先泄肝,肝和脾,經都在腳上。”

肖軍依言把襪子脫了,在沙發上躺下。

朱誌遠到他腳頭,紮針,五分鍾左右,他提插了一下。

“呀。”肖軍猛地就叫了一聲。

高東霞道:“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那倒不是。”柳眉插嘴:“那天小誌給你哥紮針,你哥也叫了一聲,說是肚子裏有小蛇在跑。”

“沒錯。”肖軍道:“就跟一條小蛇一樣,從肚子這裏,倏一下就鑽了下去,一直到腳這裏。”

“那是什麼原因?”高東霞奇了。

“肝氣。”朱誌遠解釋:“肝氣淤在那裏,就如下水道一樣,堵住了,不通,因此就成了病,我這紮針,形象一點,就跟疏通下水道一樣,通了,自然就好了。”

“還真有那種通下水道的感覺。”肖軍自己摸著肚子,道:“以前一直覺得,肚子裏麵好象滿滿的,悶悶的,這一下就空爽了。”

“稍等。”朱誌遠等了五分鍾左右,撥針,道:“軍哥,你去上個廁所吧。”

肖軍確實有那個感覺,忙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幾乎是抱著肚子去了廁所,大約過了十多分鍾才出來,一露麵就叫:“神了,太神了。”

見高東霞幾個都看著他,他道:“東霞你看,我這皮帶,可以扣到這個扣眼了,直接多收了一個扣眼。”

他皮帶扣哪個眼,高東霞還是不知道的,但他站在那裏,肚子明顯小了一圈,卻是肉眼可見。

“肚子真的小多了哎。”高東霞訝叫:“怎麼這麼神的。”

“說起來你們別惡心。”肖軍一臉興奮:“我剛才痛痛快快的上了一個大號,我估摸著,至少幹出來四五斤。”

“你還真夠惡心的。”高東霞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