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我來說吧(2 / 2)

見李根福還是不理,她也就走了,估計是從後門開溜。

這種夜總會裏混的,已經染成了一條泥鰍,有著很強的生存能力。

李根福喝了一杯酒,把一百塊壓在酒杯下麵,服務生叫:“先生,呂姐說你的酒水記她帳上。”

李根福擺了擺手:“那就算你的小費好了。”

轉身出門,那什麼白豪倒並沒有帶人堵門。

李根福那一撓看似輕,勁力透入,其實不算輕,外表無傷,內裏水腫滲血,這會兒應該已經腫起了一大團,白豪等人估計是去診所了。

李根福不管這些,回到酒店,打了幾個電話,其中有一個是越洋的,打給金鳳衣和袁紫鳳,旗袍女子細長的眸子,凜凜生威,讓他想到了戲台上的袁紫鳳。

袁紫鳳兩個趁機撒嬌,李根福答應有空過去一趟,陪陪她們,這才討得兩女歡心。

打完電話,睡一覺,照著地址,且去討債。

欠債的是一名酒水承銷商,名叫馬五鼎,一見麵,倒還真有些象,好大一個胖子,真象一隻肉鼎。

馬五鼎歪在巨大的皮沙發裏,嘴中叼著根牙簽,看到李根福,他眉頭就皺了一下:“月仙酒廠的,你們那個漂亮的業務員呢,叫什麼仙仙的?”

仙仙顯然是吳仙芝在外頭混用的小名,李根福還是第一次聽說,道:“她在做業務,沒過來。”

“你回去吧。”馬五鼎擺擺他肥胖的手,仿佛是在給一隻蒼蠅:“要帳,讓仙仙過來。”

吳仙芝怎麼可能過來,她跟李根福說過了,這死胖子打她主意,甚至直接開了價,睡一次,一萬塊,想要回五十萬貨款,陪他睡五十次。

李根福來之前就知道這債不好討,但他敢來,就有信心,說句吹牛皮的話,這世上他討不到的債,還真是不多。

當然,也不是全憑拳頭,例如這死胖子,李根福隻瞟了一眼,就有了主意,道:“讓她過來,隻怕來不及了。”

這話怪,馬五鼎斜眼看他:“什麼來不及,她死了嗎,倒是可惜了一個小美人。”

這嘴還真賤。

李根福搖頭:“她沒事,我是說你,你快要死了。”

馬五鼎罵別人死,隨口就爆了出來,別人說他死,他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眼晴怒瞪出來:“你小子是想死了是吧。”

李根福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會醒過來,一身大汗,然後肝部隱隱作痛?”

“咦?”馬五鼎燈泡眼一凝:“你怎麼知道的?”

李根福不答,道:“你左腳上,從大腳趾縫到腿彎,是不是有一條紅線?”

“你怎麼知道的?”馬五鼎再叫一句。

“那條紅線已經過了膝彎了吧。”李根福微微搖頭:“還有一個月,紅線入了小腹,你就可以準備棺材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

馬五鼎愣在那裏,肥大的眼珠子瞪著他,將信將疑,想要叫他,又懷疑是騙術,但說李根福完全是騙子吧,李根福卻又說出了他身上的怪現象,這讓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