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哀家不要你的命。”沈傾顏豎著手指道,“但你要是敢求饒一句,哀家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徐夫人嚇壞了,再不敢開口說一個字,被宮人拖下去了。
伺候沈傾顏的宮人快擔心死了,低聲問道:“娘娘,怎麼辦啊?皇上他的目的恐怕不止這麼簡單,我們要不要……”
沈傾顏眸光輕輕一撇,宮人立即噤聲了。
“魏柒是什麼目的,哀家多少能猜到一些,”她懶洋洋地靠著椅背,表情冷淡,“但這又如何,既然哀家已經知道與哀家沒關係了,哀家又何必在往深了查?”
宮人還是猶豫:“可是……”
沈傾顏打斷她後麵的話:“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哀家說不許再查,就是不許再查!”
宮人不敢忤逆她,忙點頭應了。
沈傾顏不耐煩,打發了宮人,轉頭就回宮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有隻鴿子就從她的臥房裏飛出,撲棱著翅膀,不知道往何處飛去了。
……
而此刻,宮外。
容遇廢了好一番功夫,終於趕在魏柒進客棧之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魏柒瞧見容遇有些還有些意外,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還道:“喲,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東梁的皇上。怎麼,你尋朕有事?”
容遇眸光一撇,抬頭往客棧某處一掃,那一瞬間好似看見二樓某窗前,有人影一晃而過,等他再次細看之時,哪裏什麼都沒有了。
容遇哼笑一聲,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對上魏柒疑惑的視線,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來,早前與離國通商時,有些地方出了岔子,所以想找皇上聊聊而已。”
在魏柒跟前,容遇好似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甚至連“朕”都很好自稱。
但要是熟悉他的雲思回在這裏,必然就會發現,他這個所謂將自己擺得很低的姿態,其實隻是迷惑。
真正的他站在更高的地方,正在俯視著這些人。
魏柒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說,他有些猶豫,目光往客棧一撇,什麼都沒看見之後他又收回來了。
他想,反正時日還早,不差這幾日的功夫。
於是他轉頭對容遇道:“哦?是嗎,現在咱們現在是先回宮,還是另找地方說?”
容遇彎著雙眼輕輕一笑:“皇上覺得哪裏適合談這些,那便去哪裏。”
問題又丟回來了。
魏柒笑看了容遇一眼,也終於明白過來,容遇現在這幅低姿態是在迷惑他了。
看似什麼都聽魏柒的,其實是高高在上,指使魏柒按照他的意思做事。
魏柒也不介意,他反而笑了起來:“那朕還真知道一個好地方。”
說罷,他叫了人容遇上馬車,帶著容遇一塊兒走了。
他們身影剛剛消失在客棧前,燕歸辭就推開半扇窗戶,出現在了二樓某窗戶跟前。
她眯著眼看著遠去的馬車,眼眸之中一片平靜。
聞顛站在她旁邊,一臉疑惑:“容遇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