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放下笛子,遞給燕歸辭一道疑惑的眼神:“不過什麼?”
燕歸辭抬起眼,擰眉道:“我總覺得他好像並不執著與北齊的皇位。”
聽見這話,容遇就彎著眼笑了:“啊,朕的師妹可真聰明,這都叫你看出來了。”
雖是誇獎,可這話聽著實在不像什麼好話。
燕歸辭皺了皺眉:“他真不在乎皇位……那他與齊華蘭對著來做什麼?又沒什麼好處!”
“這個啊,”容遇重新拿著笛子,準備吹奏,“那就得問我母親和阿回了。”
燕歸辭聽懂了容遇的意思,覺得容遇這話有些荒唐。
她失笑搖頭:“愛美人不愛江山,怎麼可能?”
容遇就不說話了,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落在燕歸辭身上,帶著一點意味深長。
燕歸辭:“……”
她還是覺得容遇不像什麼好人。
接下來兩人沒在說話,容遇安心地吹著笛子,燕歸辭靜靜地聽著。
反正都不懂,覺得容遇吹得好,就當是洗耳朵了。
等他吹了兩首,燕歸辭拿過邊上的幕籬,重新戴在頭上:“師兄,我走了啊。”
容遇放下手裏的笛子,輕輕點頭:“去吧。”
燕歸辭便開了門要走,誰知容遇又在這時道:“對了,你等會兒回去之後,就一直待在永寧宮,哪裏都不要去,就算是有人叫你,也不要離開永寧宮半步?”
燕歸辭一挑眉,有些意外:“為何?”
“晚上你就知道了,”容遇沒說原因,卻固執地又提醒道,“記住我的話,別亂跑。”
燕歸辭“哦”了一聲,點著頭表示知道了。
等她離開後,容遇又重新吹起了笛子,這次連一首曲子都還沒吹完,容遇就看見隔壁窗戶飛出一道人影,那人影臉色不太好,頭也不回地走了。
容遇放下笛子,“嘖”了一聲,又聽了一會兒隔壁的動靜,不知是聽出了什麼,半響後搖搖頭,歎了口氣。
但他沒去管,像是將方才燕歸辭的話聽進去了一般。隻是重新拿起笛子,換了首曲子又開始吹。
這次又是吹了一半,隔壁窗戶跟前就又多了一人:“難聽死了,你能不能不閉嘴啊!”
容遇往後一仰,瞧見雲思回站在窗戶邊,眼眶還是紅了。
他眯了眯眼,淡淡道:“不能。”
雲思回氣得要死,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將窗戶甩上了。
……
皇宮。
燕歸辭回去之後,就一直待在永寧宮裏,哪兒都沒去。
沈傾顏也像是比平時更加無聊無般,讓今夏搬出棋盤,與燕歸辭下棋。
兩人這一下就下到了晚膳十分,沈傾顏揉揉肩膀,讓今夏傳膳。
燕歸辭跟著蹭飯。
吃了一半,就有人宮人匆匆來報:“娘娘,不好了,行宮走水了!”
行宮?
燕歸辭愣了一下,沒明白行宮走水與沈傾顏有什麼關係。
沈傾顏卻像是一早就在等這個結果一般。
她點點頭,繼續吃菜:“嗯,皇上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