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浩這樣肆無忌憚,他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殺了這些奸細,就是給東浩最好的反饋!
見寒帝雷厲風行,蘇公公連忙吩咐下去。
到了墨王牢門前,寒帝沉默了片刻,對鳳承羿和唐棠道:“你們夫妻去外麵等著吧,朕有些話要問墨王。”
鳳承羿和唐棠對視一眼,退下了。
夫妻兩人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把在大牢裏沾染的晦氣都曬了個幹淨。
唐棠挑眉看著鳳承羿,問:“你就不想知道父皇會跟墨王說什麼?”
鳳承羿菲薄的唇角揚起,深邃的眉眼看她的時候,似乎星河湧動。
“不想知道。”
帝王之心難測,更何況是寒帝這樣敏感多疑的。
不過墨王有今日,也不全是他自己的罪過。
他也曾和墨王一樣,在寒帝的陰影和疏忽之下,度過了很多年。
曾經,他也心存怨氣。
也曾心有不甘。
隻是他的心境,在遇到唐棠那一刻,就發生了變化。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隻會蒙頭打仗,用鮮血和生命換來軍功,隻為得寒帝一聲誇獎。
他所求,早已經改變。
他要的妻兒無恙,是不再仰人鼻息,是無人再敢讓唐棠和小芽小花兒受任何委屈!
唐棠頓覺無趣,翻了個白眼道:“可是我想知道。”
她甚至還想知道,墨王會跟寒帝說些什麼,是幡然悔悟,還是胡亂攀咬。
畢竟,人性遠比海水要深,永遠不可估量。
半個時辰之後,寒帝從大牢裏出來,神色冷肅。
“父皇。”
鳳承羿和唐棠並肩行禮,一個眼神關切,一個好奇。
寒帝吐出胸口濁氣,聲音冷漠地吩咐:“朕已經為墨王找到了一處佳地,從此之後就把墨王囚禁在禁閉穀,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出。”
墨王之事,就此結束。
鳳承羿和唐棠忙碌了一天,也終於閑了下來。
卻還不得回府,得去容妃宮裏用晚膳。
容妃早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美味佳肴等待他們,見鳳承羿和唐棠攜手而來,她眼前頓時一亮,喜上眉梢。
“太子,太子妃,快坐下歇歇,本宮這就讓人把飯菜端上來。”
望著鳳承羿和唐棠身上的太子和太子妃禮服,容妃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太子太子妃的衣裳就是不一樣,寶光粼粼的 ,真是好看啊。”
容妃忍不住為鳳承羿整理了整理衣裳,又笑容滿麵地看向唐棠。
“棠棠,你穿這身也煞是好看,除了你啊,這滿天下的女子恐怕無人能撐得起這衣裳了。”
唐棠笑了笑,道:“母妃過獎了。”
容妃就是這樣,簡單愚蠢,有吃有喝有人愛就很快樂。
偶爾也有些壞心眼子,不過大部分都是被身邊之人攛掇的,隻需要找人好好盯著她,就不會出什麼大意外。
而且,唐棠如今心境和當初早有不同,也就不跟她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
鳳承羿落座,沉聲提醒容妃。
“母妃,如今兒臣雖已經是太子,可您也不能太過囂張,否則若是有人趁機搗亂,惹了禍事,勢必會殃及到兒臣和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