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在吃飯的點想過要給陸行之打電話,可是每次一拿起手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裏更是有個聲音會說——
如果他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
如果他不想回來,你打電話去叫他回來,也隻會給他徒增煩惱罷了。
來陌索性就不聞不問,把自己當做一個透明人一樣。
而對陸行之來說,這幾天心裏也很是糾結,糾結到連肖家越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看出來他有心事了。
“我說你們最近怎麼了?先是方行一聲不吭地說出去了,也不說去哪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還有你,最近這幾天總是哭喪著個臉,誰得罪你了嗎?”
“你。”
“啊呸!”肖家越白了他一眼,“我才沒有得罪你呢!”
“你知道還廢話這麼多。”
“哎呀呀!”肖家越簡直要炸毛,“陸大總裁,我這是關心你!我關心你我還有錯了我!”
陸行之懶得再說話,手裏拿著個杯子,一直在轉著把玩。
倒是趙維時,一猜就猜出來他最近幾天心不在焉是因為來陌。
但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陸行之竟然和來陌已經發生了關係。
這一點,也是趙維時猜出來的——
“你不會是和你家裏那個……嘿嘿……”
趙維時問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多想什麼,隻是隨口這麼一說。
男人嘛,很多時候開玩笑都會帶點葷色。
可誰曾想,趙維時這麼一問,陸行之竟然停下了把玩杯子的動作。
這一下,趙維時和肖家越就都震驚了。
“不會吧?你真的和那個什麼來、來什麼那個人?!”
肖家越的那表情,就跟遭雷劈了一樣。
趙維時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聲音很輕地重複說道:“變天了變天了,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在他們的印象中,陸行之對許傾城的感情,已經堅固到不可摧毀,毫無縫隙。
縱然許傾城現在已經不在了,可她應該一直活在陸行之的心裏才是啊。
為什麼他又能和一個才認識這麼幾天的人發生關係呢?他到底把許傾城置於何處?
“這件事要是被金辰知道,她一定會罵死你的!”肖家越憤憤的,也有些不高興了,“那個來陌到底對你用了什麼迷魂藥,把你迷成這樣了?”
“行之,你是不是喝醉的時候……”
“不是。”
陸行之很清楚那天自己到底是什麼狀態,沒有喝醉,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原因。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性欲罷了。
他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到他聲音,顯得有些沉重:“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抹去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幾天,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如果來陌不是許傾城的話,他不會再多留來陌在這裏。
因為,他害怕繼續下去,自己會對來陌產生其他的感情。
至少現在,自己隻是把他當做許傾城而已。
不過趙維時卻說:“你更加不能麵對的,是你自己的內心吧。”
他應該比任何人都堅信自己對許傾城的感情,所以在他和來陌發生關係之後,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可以接受許傾城意外的女人!
這幾天一大早出門,晚上那麼遲回家,真正不敢麵對的,是他自己的內心。
陸行之抬起頭來,對著他倆苦笑了一聲。
趙維時和肖家越互相對視了一份,皆是沉默。
大家同為男人,其實男人的那點心思彼此都很清楚。
隻是,眼下秦雁剛走,他和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女人發生關係,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
可能是因為和趙維時他們說了些心裏話,陸行之感覺到自己沒那麼壓抑了,於是回家也稍稍早了些。
一進門,就看到樓梯口坐著一個人。
仔細一瞧,竟然是來陌。
她光著腳,身上隻穿了一件長款的針織衫,因為是坐在那裏,衣服往上拉了一段。
陸行之走向前去,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赫然發現,來陌竟然靠在樓梯的欄杆扶手上睡著了。
她這是怎麼了?
客廳有沙發,樓上房間裏有床,她怎麼偏偏坐在這裏睡著了?
“來陌?”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人醒過來,腦子還不怎麼清醒,又覺得冷,就本能地說了句:“好冷哦,要抱抱。”
陸行之一怔,還未有所反應,來陌就已經先主動抱上來了。
雖然他剛從外麵回來,可進屋的時候脫去了外套,裏麵的衣服自然是暖和的。
來陌抱著他,心滿意足地低歎:“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