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懲罰(1 / 3)

我本欲伸手去拿來觀摩,聽到他這話頓時退縮。馬鳴沒考慮我的反應,自顧自地接著道:“我是從嬰兒床墊上扯下來的這玩意。恐怕是嬰兒皮製作出來的。”

我原本隻是惡寒,聽到他這麼一,心中頓時泛起反胃和憤怒之感。

“究竟是什麼人幹的,這麼的孩子也下得了毒手?”老話不偽,吃人的舊時代,你真不知道披著人皮的畜生能幹得出什麼事兒來。

馬鳴搖了搖頭:“這個要明才有解答。”

我疑惑了,難道他從房間內還得出了什麼別的線索,如果有線索的話,為什麼非要等到明才能真相大白?我正欲問個明白,馬鳴一鬆手,黏在傷口上的紙巾掉下來,一股血流順著流到了眼睛裏。我一看就心虛,頓時什麼都忘記問了,摸出手機叫了輛救護車來。

至於被保安護士詢問為什麼夜探清潼莊園,又是從哪兒搞得一身傷口,其中諸多掰扯充作閑話不表,馬鳴縫了十來針,耳朵上麵那塊兒剃得隻剩青茬,原本挺斯文敗類一長相,現在變得不倫不類,我看了就想笑。一想到這傷口的由來,又不敢明目張膽笑出來。

至於我自己,也是坐上救護車才發現腳脖子那兒腫得老高了。護士給抹了藥又纏了一圈圈繃帶,叮囑今日不能頻繁走動,注意靜養,就走了出去。

我實在是困乏到了極點,也沒換衣服,一身汗臭窩在馬鳴旁邊的陪護床上過了一夜。原本以為這麼疲憊能睡個好覺的,沒想到夢中都是光怪陸離的亂象。一會兒是自己穿著長袍馬褂坐在池邊喂魚,一會兒是站在戲園子旁邊看戲,一會兒又出現個女人,蒙著臉衝我叫少爺,哀哀哭泣,讓我救她。我大姐,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忽然麵現厲色,朝我走近幾步,又變成一個娃娃掉在地上。

我一臉懵逼地從夢裏醒來,還摸不太清這其中的邏輯。難道是被那丫鬟變成的女鬼影響,她把我當成了與她私通的少爺嗎?

我真是六月飛雪,竇娥含冤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雖然是一屌絲,但操的是正經八百的癡情人設。就雅,自從大二下學期和她確定關係後,我就和那些姐姐妹妹鶯鶯燕燕斷了來往。我爸媽離婚也是因為我爸出軌,我因此從就立下誌向不做辜負女人的渣男,更不可能在有妻子的情況下再和別人眉來眼去。

卻沒想到我立下這話沒多久就被啪啪打臉。

我醒來時馬鳴已經起了,他看著虛浮羸弱,身體素質卻很好,據他自己是常年活躍在作死一線鍛煉出來的,頭腦子上開了個大口子,第二一起又生龍活虎。我問你在找啥,他一邊回找煙抽,一邊把包子豆漿扔給我。

我道了聲謝,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頭也沒吃飯就睡了,餓得我半夜醒來好幾次。詭異的是,每次餓醒來再睡過去,夢裏的情景都會自然而然延續。包子吃完了,豆漿喝到底,我才發現袋子底部還壓著一摞照片。

我問:“這是什麼照片?我能看嗎?”一邊已經伸出手去。

馬鳴挪到窗邊開了窗戶,煙灰缸放在窗外的置物架上,吞雲吐霧道:“這是我一早委托別人去找的老宅資料,我在裏麵發現了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你要看啊?隨意。”

我抖開照片才理解了他言語中那股莫名幸災樂禍的意味,前幾張都是很正常的人物風景,我看見了祖宗祠堂,看見前院淹死人的那口井,看見一張單獨拍攝的女子獨照,她唇紅齒白,長相清秀,似乎第一次接觸到攝像這樣新奇的玩意,眼神有些閃躲,嘴角抿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沈家搬到海峽對岸後混得不太好,沒幾年就破產了,這是我委托別人後人那兒買來的東西,全是沈家大少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