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瑩瑩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休息,她裝病,不敢出去亂逛。

剛剛趙嬤嬤派人來給她傳話,規矩什麼時候學會,學完,才能入許府。

給她氣一肚子氣,自從那日新宅回來後,事事在董子衿那裏吃虧,想想不甘心。

坐在院子裏,看下人一趟趟搬水,“這董子衿又在作什麼妖兒。”語氣尖酸刻薄。

豐瑩瑩起身回屋,“許景遠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都不來看我。”

許景遠還能忙什麼,董家小廝傳話過去,讓他們一家搬去新宅,他這幾日就在忙這事。

下值就開始收拾自己覺得貴重的東西往新宅搬。

不,應該叫許宅了。

許景遠和許老太太站在大門前,看著高掛的門匾上寫著許宅。

誇讚道:“我兒就是有能耐,不枉為娘辛苦供你讀書,考上狀元入朝為官,還給娘爭氣,弄了個這麼大的宅院,回村裏說出去,娘都有麵子。”

許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好運都在她頭上,前日跟一小夥子打牌,竟然贏了一百兩,哈哈哈。

母子二人走進宅院,“哎呦,真是氣派。”

“這間屋子最大最好,兒子你住。”

“左邊這間為娘住。”

“右邊那間瑩瑩住。”

“哈哈哈,真好。”

董子衿建的偌大個宅院,硬是沒有分配到屋子,應該說許老太太就沒想過她。

夜晚,司空景爍辦完事情回府,門衛交給他一封信件,說是董府送來的。

司空景爍拿著信件回屋子,暗笑,中午剛分開,晚上就來信了。

一路上以為董子衿有什麼話不好意思當麵開口,才在信中說。

等回到院子打開一看,原來是問他有何法子大量儲存水源,還有答應送她的丫鬟和侍衛什麼時候到。

嗬,這丫頭,還真不拿他當外人。

甚對,他可是她未來的丈夫。

司空景爍提筆回信,約明日萃華樓詳談,路上如若遇到賣身葬父的女子,頭戴兩根草,就把她買下來。

寫好信,司空景爍原本想要暗衛去送過去,想一想,起身,就著夜色,自己送過去。

董子衿沐浴後出來時,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司空景爍回她的。

可她並未聽到通報啊?這信怎麼就進來了。

“珍珠,鎮北侯府回信了嗎?”董子衿問。

“沒有啊,小姐,今日下午剛送過去,哪有那麼快回信。”

“怕不是小姐想念鎮北侯世子了吧。”珍珠打趣。

沐浴過後的董子衿臉微微泛紅,“沒有的話你回去休息吧,你的小姐我要睡了。”

翌日,豐瑩瑩早早爬起床,為了早日嫁入許府拿到掌家大權,收買人心。

隻好‘忍’著病痛去學。

董子衿記得信中內容,前往萃華樓的路上,她坐在馬車裏,揭開小窗的簾子,往路邊看去。

行至半路,還真讓她看見一名女子跪在路邊賣身葬父,頭上插著連根草,

身邊躺著個白發老頭,臉色灰白,看樣子已經死去了。

街上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沒有人要買。

“停車。”董子衿開口。

董子衿下車,走到近前,倒抽一口涼氣。

好家夥,怪不得看的人多,卻沒人買,竟然賣五十兩銀子,平常百姓娶妻下聘也就十兩銀子,她賣身葬父就要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