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本來就不隔音。
白婉柔拽著裙子,站在門外能把屋裏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眼裏的恨意愈發的濃烈。
臉上卻浮現了可疑的潮紅,想要轉身離開,卻又忍不住想要聽的更多,就那麼站在那裏,足足站了兩個小時。
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感覺不出知覺。
屋裏的聲音才停了下來,白婉柔動了動已經沒有知覺的腿,咬了咬唇,一瘸一拐的下樓,腳上的痛讓她愈發的記恨林月。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她才會腳疼,才得不到顧恒的一個眼神。
四年前,她看上了顧恒,通過父親的關係,打聽到顧恒在父親朋友的團裏當兵,她通過其他的手段,得來了顧恒寢室的鑰匙。
提前在顧恒的水裏下了藥,一切準備妥當,她看著顧恒喝下水,當她脫光衣服站在顧恒的麵前時,隻得來了顧恒一句冷漠的“滾”。
那個男人寧願在大冬天裏衝著冷水,也不願意碰她一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想到這裏,白婉柔隻覺得屈辱。
而這一份屈辱都是林月那個賤人帶給她,如果沒有林月,她怎麼會。
上次的事情,現在軍區大院裏,已經有不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每天回到那個冰冷至極的家,都會被罵,因為這件事情,她在父親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憑什麼她過的如此鬧心,林月卻過得那麼好。
她偏要林月和她一起下地獄,在無限冰冷的地獄裏待著。
眼神狠絕的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位置,踏著高跟鞋離開。
.......
林月軟綿綿的靠在顧恒的懷裏,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濕淋淋的難受。
“顧恒,我想洗澡。”
“嗯。”起身穿好了衣服,他出了臥室準備好了溫熱水,返回房間裏,把床上昏昏欲睡的林月抱進了洗手間。
細心的清洗了林月身上的汙垢,洗完以後,用著幹毛巾,把林月身上的水擦幹淨後,又橫抱著林月回了臥室。
蓋了薄毯子在林月的身上,顧恒看著已經睡著的林月,輕輕的笑了一聲,俯身隔著頭發親親的吻了一下林月的額頭。
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顧連長有人找你。”一個小兵朝顧恒敬了軍禮說。
“誰?”一如既往的冷漠。
小兵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不是軍區的人,是個男人。”
“嗯,謝謝你。”不用小兵多說,顧恒已經猜到來的人是誰。
他穿著一身軍裝,踏著步子走到軍區的大門口,冷漠的看著等他的男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梅品看著眼前一身冷冽的男人,心底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氣虛,他撇開眼眸,幹巴巴的說:“不知道顧連長可否有時間跟我去個地方?”
“嗯。”
顧恒麵無表情的跟在梅品的身後,他們走過兩條街道,拐入了一條小道裏,走了十分鍾,來到了一間瓦房前。
梅品熟練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顧恒看著前麵的梅品,眼神深邃又冷冽。
“顧連長不想進來?還是害怕進來?”梅品挑屑的看著顧恒。
顧恒取下了頭上的軍帽,拿在手裏,身體筆直的站在門口,冷冷的開口:“梅先生帶我來這裏是不是想跟我說的事情,我心裏大約能猜出一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