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起路磚,手上用力。

張虎眼以前跟他露過一手,做活的長馬凳,一般至少有一百多斤,張五金要雙手才能搬動,張虎眼卻每次隻用一個手就能移動,而且不是端中間,是抓著一頭,手法古怪,大拇指在下,另四個手指在上,一用力,馬凳就能翹起來,仿佛就是一個指頭把馬凳頂起來一樣。

這可真是神力了,張五金曾經非常佩服,也學著張虎眼去練,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馬凳翹起來,後來氣沉丹田了他才知道,氣不到指上,是不可能翹得起來的。

但現在他已經氣沉丹田,力達四梢,應該是可以了,不過第一次試,沒把握,所以猛地用力,果然厚重的路磚應手斷成了兩截。

張五金心中暗喜,臉上卻故意裝出不屑的表情,對秋雨道:“雨姐,這磚不行啊,簡直就是豆腐渣嘛,你看,你看。”

說著,扔了一截磚,卻把剩下的一截磚真象捏豆腐渣一樣,一把捏下一塊,一把又捏下一塊,光捏下來不算,他還用手指搓動,這一搓,磚粉就蔌蔌然落下來。

他邊搓,眼光就邊斜瞟著魯光頭,眼中森冷的放光。

魯光頭一直看著他的,如果他不瞟著魯光頭,魯光頭或許真的會信了他的話,這路磚就是豆腐渣,但他這麼瞟著,眼放凶意,再這麼一搓,意思就非常明顯了,魯光頭隻要不是傻瓜就能感覺到,張五金這是在威脅他,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光也閃開了去,不敢再與張五金對視。

張五金一下就看了出來,這家夥腎衰膽弱,陽虛陰厲,這樣的人,慣於窩裏橫,碰上外事就怕,特別好色,真上了床,不吃藥,卻也就是兩分鍾的貨——他春線比岩衛紅還要短。

“切,就這麼個玩意兒也來打我雨姐的主意。”張五金暗呸一聲,大是不屑。

“好了,好了,看,弄得一手髒死了。”秋雨也不傻,自然明白張五金的意思,嬌嗔著從包裏拿了紙巾出來,卻不是讓張五金自己擦,而是抓著張五金的手擦,這個時候,她表現得越親近,就越給張五金漲麵子,而魯光頭就會越氣。

果然,看到秋雨居然抓著張五金的手去擦,魯光頭眼光就又轉了過來,滿是妒火,但與張五金眼光一碰,忙又轉了開去。

張五金都懶得理他了,上車,秋雨斜坐,張五金道:“姐,換個姿勢。”

這話曖味,秋雨臉蛋微微有些紅,不過卻依言換了個姿勢,改成跨坐了,一個手搭在張五金肩膀上,她知道張五金是要向魯光頭示威,但她麵嫩,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張五金卻不客氣,發動車子,突然一停,秋雨猝不及防,一下撞到他背上,張五金哈哈笑,秋雨紅了臉嬌嗔,捶了他一下,不過她明白張五金的心,這會兒自然要順著張五金。

聰明的女子,在外人麵前,都會給自己的男人長臉,她索性就雙手環抱著張五金的腰,臉埋在了張五金背上。

張五金沒有再去看魯光頭,但他從後視鏡裏,卻把魯光頭因妒火而燒紅的眼晴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個光頭氣死了。”張五金對秋雨笑,後背動了動:“估計他做夢都在想著,你這麼在背後抱著他呢。”

“不要說他。”秋雨掐他一下:“讓人嘔心。”

張五金笑:“不說,不說,你是我的,別人不能碰,想都不能想。”

“哼哼,你就霸道吧。”秋雨在後視鏡裏對他聳聳小鼻子,一臉愛嬌,張五金為了她對魯光頭示威,這讓她很開心,有一個強大的男人護著,這感覺真好。

“你手勁真有那麼大,還是那塊磚真的老舊了啊。”她有些不相信。

張五金在後視鏡裏看著她:“我勁大不大,這兩夜你沒感覺出來嗎?失望啊,那我今晚上再加把勁好了。”

秋雨臉蛋刹時就紅了,嬌豔如火,又掐他一把:“今晚上不許,今晚上丫丫要回來。”

“哦,是周末了。”張五金想起來了:“我們一起去接。”

“丫丫見了你,會開心的,她都念叼你幾次了。”秋雨說著,停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讓她猶豫,卻終於沒說出口。

張五金最怕的就是她犯糾結,不說丫丫了,逗她:“你都還沒回答我,我晚上勁到底大還是不大呢?”

“壞蛋,不許問這個。”秋雨果然一下就岔開了心思,也不在後視鏡裏跟他對視了,掐他一下,把臉埋在了他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