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難得的沒有反駁,王寡婦更是一直在抖著。
正如劉半仙所言,七隻惡鬼張牙舞爪的在我們周圍十米外徘徊著,可就是不敢近身,再加上劉半仙的柳樹枝,趙先生和王寡婦各自拿出的三根桃樹枝,惡鬼們更是近身不得。
四個人沒有回村子,現在是上午九點,今天可以走出大山。
外麵有三座山,我們順著山腳下的土石路,一步步的走著,七隻惡鬼緊跟著,一點也不鬆懈,這讓我很是害怕。
“回去之後,他們還跟著怎麼辦?”我邊走邊擔憂的問。
劉半仙哈哈大笑,說了句:“進了市裏,我們就安全了,陽間有陽間的規矩,陰間的鬼差會替我們抵擋這些鬼物,如果他們敢硬闖,那就是自尋死路!”
“不錯,在人多的地方,鬼物聚集,會放出濃重的煞氣,說不定會吸引來驅鬼人!”趙先生大聲的說道,生怕那些惡鬼聽不到。
在趙先生說完後,那些惡鬼停了下來,我們可沒停下來,繼續走著,我算是聽出了趙先生的意思了。
這些惡鬼肯定也明白趙先生的話中話。
“驅鬼人是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嚴格來說,我們也是驅鬼人,你也是,不,你算半個。”劉半仙拉著我邊走邊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惡鬼不見了,鬆了口氣,我問道:“什麼意思?我怎麼算半個?我壓根就不是好不好!”
“驅鬼人,說白了就是捉鬼的,分為龍虎山,茅山和閣皂山三個主流。正一派有茅山、靈寶、清微、淨明等諸派之分,但仍以天師道為代表。”劉半仙滔滔不絕的說著。
“能不能說人話?”我們不耐煩的問道。
“這樣說吧,你從書上或電視上知道的,應該有天師們,蜀山,茅山對不對?”趙先生問道。
我點點頭,王寡婦沒好氣的插了一句:“邊走邊聊,別停下,我害怕!”
四個人走了起來,趙先生繼續說道:“我和師兄是龍虎山下麵的分支,你不一樣,你是正統天師們的嫡係,至少那些珠子是的,你代表了實力最強的天師門的一支,額……幹嘛這樣看著我,理解嗎?”趙先生問道。
我搖了搖頭,感覺越扯越遠了。
“這麼說吧,咱們道家分為天宗人宗,我們包括血珠子的宿主,我們都是人宗,這樣懂了嗎?”趙先生有點急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還不是很懂。
一路上在圍繞我是不是天師門嫡係的扯皮中,我們一直走了六個小時,走出了迷霧,確切的說,走出了安家集山區,外麵是城鄉結合部,也看到了幾輛往來的車子。
四個人鬆了口氣,腿都走軟了,特別是王寡婦,本來是內八字腿,現在變成了外八字,劉半仙更不用說,說是用挪的還算是誇他了,走路真慢。
趙先生好點,膝蓋已經彎了,身高直線下降。
我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般,身上的那個汗臭味,自己都覺得別扭。
四個人站在國道上,攔車,想搭個順風車,可有時候方法不對,是很難成功的,起初是我站在路邊招手攔車,可令人尷尬的是,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的。
後來換了劉半仙,有個女車主差點撞了她,後來是趙先生,吐了口唾沫星子,整理了那頭烏黑油量的大奔頭,脫下外麵破破爛爛的乞丐裝,擺了個造型,樣子騷極了。
沒過五分鍾,來了一輛車子,是一個中年大媽,估計五十歲得有,笑眯眯的停下車子,打開了窗戶,沒聊幾分鍾,大媽開車揚長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趙先生。
“一定是你姿勢不對!”我安慰道。
趙先生撓了撓頭,沒有反駁,最後王寡婦上去攔車,見了鬼,王寡婦解開了上衣的幾個紐扣,漏出一條豐滿的深溝,我嘞個去!
搞得我當時就咽了口口水,趙先生也是,劉半仙更不用說,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走了過去,說是幫忙攔車,被我們拉了回來,這眼看就要天黑了,可不能搗亂。
還別說,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有溝必火!
一分鍾,來了一輛裝滿白毛雞的貨車,司機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小眼睛色眯眯的盯著王寡婦的勾,王寡婦撒了個嬌,上了副駕駛。
我們三個大男人擠在貨箱裏,不一會,就弄了一身的雞毛。
說來也怪,後麵有量黑色車子一直在跟著我們,而且我看到了開車的人蒙著臉,好像是在哪見過,那眼神,像是昨夜村外的女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