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魁拔(1 / 2)

三個人提著一盞油燈,在村子的土路上並列而行,村子裏的村民晚上幾乎沒有什麼活動,都早早的睡下了,家家門窗緊閉,不像城市裏,十二點不睡的還大有人在。

迎麵吹來了一陣冷風,我裹了裹風衣,曉夢挽著我的胳膊,我們靠的更緊了,財主一點反應也沒有,板著臉,像是誰借他錢沒還似的!

“你以前來這裏,這邊的狗會叫嘛?”我邊走邊好奇的問。

財主那張白麵麵的臉在煤油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滑稽,像是唱戲的小醜,塗滿了白色的彩妝。

他想了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認真的回答道:“叫啊,每次都叫,一開始叫的特別厲害,時間長了,也就熟悉了,象征性的叫一陣子就沒事了。”

“狗眼是可以看見不幹淨的東西的。”

我皺緊眉頭,“靠!老子這是正兒八經的陰陽眼,不是狗眼!”

財主不說話,嚴肅的說:“要是不信,你可以做實驗,隻要是夜裏有狗叫,而且還是連續的叫,那多半都是它們看到了髒東西。”

我一陣後怕,晚上狗叫在農村,那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曉夢一直默不作聲,緊緊的跟著我,她已經臨時用大柳樹的紙條開了陰陽眼,自然是看得到財主,不過能看到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聽不見,隻能聽到我一個人在那逼逼。

“到了。”曉夢說。

我停下腳步,門樓子有點高,我抱著曉夢,曉夢很輕鬆的拿下了引路符。

引路符一拿下來,周圍忽然陰風陣陣,我敲了敲門,發現門是虛掩著的,皺了皺眉頭,我推門而入,剛進去,我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槐樹,這個時候,門突然自動關上了。

我暗叫一聲不妙,但已經來不及,我的周圍忽然布滿了迷霧,看不清方向,就在這時,胡嫂出現了,穿著詭異的黑色袍子,走向我,拉著我的手,不斷的走著。

我不敢反抗,心裏害怕極了,耳畔不斷傳來砸門聲,胡嫂笑了笑,說道:“放心,沒人會來打擾我們的,這裏的鬼娃們會照顧你朋友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問。

“我,我是能讓你快樂的女人,走吧,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哦!”胡嫂嫵媚的拉著我,浪笑著,我們走進了裏屋。

在屋子裏,我驚訝的發現胡三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屋頂,我張了張嘴,胡三側過頭看著我,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胡嫂走過去拉下了簾子,帶著我進了裏麵。

我奮力的掙紮,可在關鍵時刻,我失敗了。

胡嫂的笑聲一直在耳邊回蕩,讓人渾身酥麻,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變得越來越迷惑,很久之後,破門聲傳來,胡嫂的笑聲停止了。

她捏著我的下巴,說道:“你朋友真厲害,這麼快就破了鬼陣,說真的,你真幸運。”

她鋒利的指甲冰冷的像是刀子,在我的胸口移開,眼神裏帶著譏笑,她

我迅速的爬起身,捂著胸口,不敢置信的拿起衣服就往外跑,曉夢一把把我拉向身後,護在我前麵,財主已經掐死了好幾隻小鬼。

慘叫聲不絕於耳,槐樹林中落葉掉了一地,我和曉夢跑出了院子,一直跑,回到了竹屋。

一到竹屋,我就讓曉夢去喊徐醫生。

我的左胸口溢出了血珠,心髒的位置,一圈血痕,裏麵酥酥麻麻像是被螞蟻咬的一般。

徐醫生趕來了,盯著我的傷口呆了呆,然後嫻熟的給我上了藥,止住了血,在房間裏我嚇得滿頭大汗,徐醫生說我不是第一個了,他讓我以後別去胡嫂那。

徐醫生離開了,曉夢查看著我的傷口,皺緊眉頭,她沉思了很久,說要帶我離開,帶著金條出去,再找個地方過日子。

我答應了,但奈何傷口隱隱作痛,暫時不適宜遠行,隻能養好傷,在準備離開。

我總覺得心髒有點不太對勁。

好像跳動的更快了一些,也許是嚇得,我這樣安慰自己。

“對了,那個胡嫂到底對你幹了什麼?”曉夢嚴肅的問。

我張了張嘴,這種事情總是難以啟齒,再說我一個大男人,說出去也不好,可不說,不就是欺騙曉夢嘛?

在曉夢的再三追問下,我說出了實情,我們沒幹什麼缺德事,主要是我害怕,人一緊張,啥都幹不了。

曉夢聽得眉頭緊鎖,聽完後,她鬆了口氣,說胡嫂可能已經死了,現在這個胡嫂是財主說的魁拔,千年魁拔。

估計她上次渡劫又失敗了,所以現在很虛弱,才會化為胡嫂日日夜夜和男人歡愉,實際上是吃他們的心肝。

我心虛的看了眼曉夢,盯著胸口,有些頭皮發麻。

“別怕,你沒看到她睡過的男人都還活著嗎?這說明她沒有動殺念,或者說,這些心肝不夠,她需要一點點的養肥了再食用。”我被說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