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挖心肝(1 / 2)

經過幾次交手,我們不敢再分開了,集中在一起,在林子裏,村長組織點燃了幾個火堆。

所有村民圍坐在中間,我們輪番休息,我和曉夢是最先休息的,實在是太困了。

可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不見了,火堆還未熄滅,這裏隻剩下我和曉夢……

曉夢已經醒了,而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迷香?

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一起走回了村子,村子裏今天很奇怪,幾乎每經過三家,就有一家門口掛著白燈籠,這本應該是悲傷的時候,但村子裏卻熱鬧的很,敲鑼打鼓聲,殺雞宰羊時的慘叫聲。

我們順著村裏的土路,一直走到了村前,在村前的大柳樹旁,一大群人忙碌著,擺好了宴席的桌椅,大人小孩穿梭不停。

而在大柳樹上,掛著一個白衣女人,低著頭,被吊著,長發一直連到腳下,把整個人都擋住了。

村長跟在徐醫生後麵,點頭哈腰的介紹著什麼,時而比劃,時而指著女人。

我和曉夢對視一眼,走向了徐醫生。

“你們昨夜去哪了?”徐醫生笑嗬嗬的問。

我盯著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們睡著了,對了,村民們這是在幹嘛啊?”曉夢問。

徐醫生笑了笑,看著樹上吊著的女人,村長接過話茬,解釋道:“這就是呐魁拔,多虧了徐醫生,要不然,還抓不到她啊!”

我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徐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他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赤腳醫生嗎?

徐醫生帶著村長離開了,指揮村民在大柳樹下堆柴火,看樣子是要燒死魁拔。

我走向幾個幫忙的婦女,搭了把手,順便套了點情況。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大概摸清了這件事的由來,淩晨的時候,徐醫生找到了村民,說發現魁拔被吊在大柳樹上,然後找村民們下山。

可我和曉夢為什麼被留下了,沒有人知道,有個婦女說,當時徐醫生覺得我們應該回去了。

我更加疑惑了,昨夜睡著之前,我們和村民是在一起的,怎麼醒來就不見了人影?

這裏麵一定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好像疑心病太重了,徐醫生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我做人的最基本原則,我跟著村民入了宴席,酒足飯飽後,村民們開始點起了火,魁拔害死了太多人,幾乎每家都有至親遇難,所以這裏的村民恨不得吃其肉,喝起血。

徐醫生拿著一把日本武士刀,走上了搭好的台子上,喊道:“今日,我徐某就為大家鏟除這一大害!”

說完,他拔出鋒利的軍刀,狠狠的刺進了被反綁雙手的魁拔心口,魁拔猛地仰起頭,嘴裏發出淒厲的咆哮,長長的頭發瞬間花白,我看到了那張臉。

胡嫂的樣貌褪去了,露出了一張讓我動容的臉龐,傾國傾城,出水芙蓉。

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嗎?

底下的村民和我一樣,站了起來,盯著魁拔,顯然也是被她的容貌所打動。

徐醫生狠狠的將刀畫了一個圈,魁拔的慘叫更加震懾人心,我心慌的厲害。

“拿個盤子來!”徐醫生忽然猙獰著臉,先前溫文爾雅的風度消失不見,這一刻的他,像是個魔鬼,興奮的魔鬼。

一個大白瓷盤被村民們端了過去,村長接過白瓷盤恭敬地遞給了徐醫生,徐醫生哈哈大笑,拔下日本刀,換上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我閉上了眼睛。

魁拔的慘叫聲讓人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像是掉進了冬天的冰窟窿裏,我從頭涼到了腳。

曉夢捂住了我的耳朵,但我還是聽得到。

這隻魁拔到底是被什麼人吊在這裏的呢?我想不通,因為昨夜的魁拔,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獅子,今天的魁拔,卻像是一隻奄奄一息的土狗,任人宰割的不成樣子。

很久之後,當我睜開眼睛,樹上的魁拔已經一動不動,下麵堆著木材,大火已經熊熊燃燒,而魁拔的心髒在盤子裏,徐醫生在一旁盯著心髒,嘴角勾起,一個勁的笑著。

火將魁拔的殘身燒成了灰燼,村民們在一起慶祝這個美好的時刻,我一點也吃不下,徐醫生切割魁拔心髒的畫麵,在我腦海裏不斷的回放,我覺得惡心。

最終以身體不適為由,我和曉夢先回了竹屋,曉夢想離開了,我也是。

商量了一番,我們決定帶上金條,下午就離開,有了錢,還實習個屁啊!

收拾好東西,我們出去,準備捉一隻雞,弄個叫花雞,在院子裏轉悠,追著雞到了井邊,我倆一左一右,將小公雞堵在井邊,給活捉了。

剛要走,井底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我這才想起,真正的胡嫂還在下麵,她的靈魂還在。

這一刻,我動了惻隱之心。

趴在井邊,井中的水不斷的翻滾上湧,我向下喊道:“胡嫂,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你?”

井下翻滾的水花停止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上來:“下來解開我的鎖鏈,我就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