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接近六爺(1 / 2)

嘯王府,儒院,偏廳。

奉了茶,丫頭們全都退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廳裏隻坐著兩個人,相對而坐,許久卻沒人出聲。

奇怪的氣氛讓兩人都感覺到壓抑,各自心裏打著如意算盤,不時偷偷看對方一眼,隔著噎著都難受。

“三爺……你……”不知過了多久,沉不住氣的牡丹終究先開了口。

被扔在一旁有些日子,孤獨寂寞冷,早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腦子裏來來回回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離開眼前這個男人。若是離開,計算這個男人不殺她,外麵的人也會要了她的性命。

“有話你就問吧?”三爺顯得有些不難煩,自從知道這女人的廬山真麵目之後,他才覺得以前的溫柔是多麼地虛偽。

牡丹咬著唇,猶豫半響過後,她起身跪在了三爺麵前:“三爺,有件事憋在牡丹心中許久,牡丹覺得該向三爺說明。”

“身子還沒好,起來說話吧?”三爺抬了抬手,不想再被她的假惺惺所蒙騙,隻是說話,卻不敢看牡丹。

哪怕是臉上塗了胭脂水粉,依舊掩蓋不了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睛。牡丹挪動著膝蓋,將身體挪到三爺腳邊。昂起頭,淚水絕提而下,可憐兮兮地看著三爺,居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三爺深感意外地錯愣住,怎麼也想不到牡丹居然會對自己坦白身份?一時間,反倒無法揣摩這個女人的心思。

“三爺是不相信嗎?還是不願意再相信牡丹?”牡丹可憐兮兮地拉住三爺的褲腳,瞪圓了一雙眼睛,期待地看著他的眼睛。

相信?

可以欺騙自己那麼久的女人,如何相信?

三爺很想問牡丹這麼一句,最終把話咽了下去。要看一個人的忠心辦法很多,老天既然把這女人送到身邊,就注定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眼見三爺不動聲色,牡丹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將匕首架在脖子上,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雪亮的匕首上:“三爺若不相信牡丹,牡丹願已死證明牡丹的清白。”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不是潑婦常用的伎倆?

看在眼裏,三爺心裏一陣鄙視。咬了咬牙,也終於開了口:“你若真有心向著本王,那是不是代表本王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三爺,隻要三爺願意再把牡丹留在身邊,赴湯蹈火牡丹不會眨一下眼睛。”牡丹聽到三爺開聲,睜大眼睛,眼中燃氣熊熊希望。隻要有補過的機會,那就等於有翻身的機會,這個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三爺拿開牡丹的手,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一隻手背著,一隻手撐在窗台上,深思著考慮許久的問題。

“三爺,您有什麼大可吩咐牡丹去做?雖然牡丹的伸手不是太好,殺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到了這個時候,牡丹也沒必要遮掩,說話的時候眼神裏已經被殺氣灌滿,想讓三爺看到她的決心。

三爺隻是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對於這樣的堅定絲毫沒有半點感動。故做猶豫地停頓後,他說出了要求:“迷惑六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牡丹錯愣地看著三爺,一是想不明白三爺派自己去守著個廢物有什麼用?

“怎麼?不敢去,還是不想去?”三爺質疑地歪著腦袋看看她。

“不不不!牡丹連死都不怕,全憑三爺安排,牡丹照做就是。”牡丹聽三爺的口氣,不敢猶豫半分,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好,盡快把身體調養好了,如果連六爺都擺不平,你就不配為本王再做其他。”三爺滿意地點了點頭。

原來接近六爺不過是試探自己的能力,牡丹這麼想著,心裏倒是平靜了許多。

……

水月樓,後院。

經過上次的大火,水月樓的生意顯然差了許多,掌櫃的一天愁眉苦臉的,想著那場大火肯定跟三爺和四爺有關,不然,怎會那麼巧,那天被刺殺之後,當晚就被放了火。

已經好多天了,太子和張海也沒出宮看看,讓他這個做掌櫃的心都七上八下的。看著客人比以前少了一大半,他焦慮地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掌櫃的,四爺來了。”小二看到四爺進門,趕忙到後院給掌櫃的稟報。

“什麼?”掌櫃滿臉糾結,這個時候如果四爺來鬧事,他真擔心會頂不住。

咽了咽口水,稍作鎮定之後,他讓小二把林大叫了過去,先讓他們好好伺候著,他再靜觀其變。

四爺來了,剛剛從邊城回來的他精神抖擻,看上去比平日增添了幾分霸氣,就連隨從小關都好像不一樣了。主仆昂首挺胸地走進水月樓,掃了一眼寥寥無幾的幾桌客人,四爺眼神中閃過幾分諷刺。

“稀客,稀客,四爺樓上請!”跑堂的小兒們都認識四爺,看到貴客進門,熱情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