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庭,轉過頭來!”南山易人放下手上的報紙,嚴肅地說:“放下手!”
子庭緩緩地轉過頭,放下遮臉的手,竭力笑著,說:“師……師父……”
“你去哪裏了?你跟人打群架啊?弄成這個德行?”南山易人道。
“我……不是打群架,我被人打了……我是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就你?”南山易人的目標轉向宏雷,說:“宏雷,你說!”
“對,師兄就是見義勇為,他看到幾個流氓,正在欺負良家少女,於是就上去一拳一個,但是他們人數太多,師兄寡不敵眾!”宏雷在這裏信口開河。
南山易人挑起眉毛,道:“宏雷,你過來!”
“哦,師父。”
南山易人一把控製住宏雷的手腕,接著一個東西就扔到了他的嘴巴裏。
“師父,你給我吃了什麼!”宏雷覺得味道怪怪的。
“說真話的符咒。”南山易人頭也不抬地說。
“啊?”宏雷捂住嘴巴,這下完了。
“我問你,子庭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南山易人重新問道。
“師父,是下地府,被鬼差打的!”宏雷不由自主地就說了真話。
“下地府?他下地府做什麼?”南山易人接著問。
“有個官二代請子庭師兄,讓子庭師兄帶他去地府見他死鬼的老爹!”宏雷道。
“哦。是這樣啊。他被誰打成這樣的?”
“據師兄說,是一個叫孟夢夢的女人指揮鬼差打的。”
“孟夢夢?沒聽說過。”南山易人覺得這名字耳生。
“重點問題,你們私自出去,收了人家多少錢?嗯?“南山易人逼問道。
“兩千五百塊!師兄給了我八百讓我不跟師父你老人家說!”宏雷這時候真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巴子,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什麼都交代了。
“哦,兩千五百塊啊,還有呢,還有什麼別的事?”
“師兄說官二代的老爹在餓鬼道,讓官二代出三萬塊幫超度!”
“你呀,你呀!”南山易人舉起手,又落了下來,指著子庭的鼻子道:“別說是三萬塊,就是六萬塊,你都不行!”
“師父,三萬塊已經夠多了。”子庭想,難道師父想要六萬塊?
“我的意思是,你,超度不了。我,也超度不了。”
子庭一聽南山易人也這麼說,有點急了:“師父,難道你不想掙這三萬塊嗎?”
“不是我不想掙這錢,而是師父我也沒有把握,超度一個餓鬼道去投胎。你省省力氣吧你。”南山易人重新拿起報紙。
“不如這樣,師父,我們多跟官二代要點錢,我們和徐師父聯手超度他老爹啊,反正他的錢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我們不用白不用嘛,是不是?”子庭腦子靈活,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
“嗯,這也是個辦法。你想掙這三萬塊,你自己和徐師父他們談去。”南山易人啜了口茶。
“師父,我們一起去,比較有說服力啊。”子庭嬉皮笑臉地。
“哼!你私自出去幹活,也沒通報一下師父我,我這個師父,怕是給你當不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南山易人一仰頭,喝得茶杯見底,丟下報紙就進了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