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像個笑話(1 / 1)

到後來,安瀾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根本沒人搭理她,最後她實在沒辦法,就拉著胖哥的胳膊,流著眼淚說:“你讓他們別打了,我跟你們走,求求你別讓他們打了。”

胖哥擺擺手,告訴他那幾個小跟班說:“算了,都停吧。”隨後,他又看著安瀾,嘴角一撇道:“馮總對你這麼好,在你身上花這麼多錢你都不願意跟他,你今晚就為了這麼一個窮屌絲放棄了?你值不值?都不知道你特麼稀罕這小子哪一點?”

安瀾忍著鼻子的酸澀,她的心已經沒感覺了,她望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友,強忍著自己不哭出來,冷冷的道:“別誤會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隻是不想看見有人為我被打而已,馮總對我的好我都記著的,可我再怎麼說也是女孩子,怎麼都得矜持一下,萬一馮總得到我以後就不要我了,我那時該怎麼辦?我……”

“行了行了。”胖哥擺擺手打斷她的話語:“趕緊跟我走吧,馮總在家等著你呢!”

那一晚,清風皓月,若是和相愛的人洞房花燭,定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可是對安瀾來說,卻是一段最痛苦的回憶,如果有能讓人失憶的手術,她一定會不假思索的去做。

然而有些回憶,一旦刻下,就再也忘不掉了。

那一晚,她被一個很討厭的老頭子糟蹋了,痛苦和屈辱瘋狂圍繞著她,讓她對生活徹底失望,也深深看不起自己。

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成為活在別人眼裏的光鮮亮麗,原本以為可以活出精彩,每天也有人疼愛和溫暖,到頭來依舊是男人的玩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深深意識到自己的渺小,最後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待嫁的年華,卻活成了笑話。

陳博醒來的時候,窗外正下著濛濛細雨,他躺在病床上,腦袋纏了紗布,渾身上下都酥軟無力;不遠處,方衛山呆滯坐在床上,眼神無神地望著窗外,嘴裏輕輕念叨著:瀾瀾、我的瀾瀾……

陳博緊張的捏住拳頭,渾身繃緊,空氣間仿佛夾雜著冰凍的寒氣,讓他的心一點點沉入北冰洋底。

安瀾出事了!

他掙紮著跳下床,來到方衛山身邊,輕聲道:“衛山,沒事的,或許小瀾很快就回來了。”

方衛山恍若未聞,如雕塑般坐著,他臉色蒼白,似乎正強忍著屈辱,不讓眼淚掉下來。

後來,安瀾回來了,她看著床榻上的兩人,微微皺眉,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她抖著嘴唇,隱忍著心中的疼痛,輕聲道:“對不起,讓你倆擔心了。”

聽到安瀾的聲音,方衛山仿佛一下子就活過來似的,他疾步跳到女友麵前,柔情萬種的看著她,放低聲音道:“瀾瀾,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安瀾輕輕抱著他,溫柔地道:“他沒敢拿我怎麼樣,就是強迫我續了合同,想讓我在他們公司一直合作下去。”

“真的嗎?”方衛山不可置信地問。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怎麼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安瀾撩了下頭發,即便她動作很快,還是被後邊的陳博發現了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