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瀟拿了銀票後也不多留,直接走出了房門,若仔細看,會發現沈庭瀟走路同手同腳…
白清顏不解,才剛來怎麼多坐會。
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懵了一下,前世的她唯唯諾諾瘋瘋癲癲的,很少在意自己的顏值,如今細看,她還是有那麼點貨色的。
臉上的灰塵,和蓬起來的頭發顯得幾分淩亂感,剛被灰熏的眼裏還蓄著水,整個人楚楚可憐又帶著幾分性感。
不等白清顏多看會自個的容顏,門被推開了。
白母走了進來,瞧著白清顏,輕笑幾聲,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手帕,將她臉上的灰擦了幹淨。
隨後讓她對著梳妝台,自己拿起梳子,放開白清顏的柔軟的發絲,梳了下去。
“娘,您來找我有事嗎?”
“怎麼啊,娘沒事都不能來找你了嗎。”白母語氣中夾雜幾分嗔怪,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樣子看著白清顏。
“沒沒沒,肯定可以,您來找我我舉雙手雙腳歡迎您啊。”
白清顏知道白母剛剛不是怪罪她,眨著眼睛俏皮的說道。
“別貧了,現在趙姨娘已經跟我重歸於好,你以後也應當對他們大度點,別要咄咄逼人了。”白母把白清顏的頭發盤好,常年做女紅,她的手指靈巧的很,沒幾下就給白清顏梳了個好看的發型。
“娘,您上次也是叫我對他們大度些,結果他們還給您下藥,您忘了嗎?”
“嗯?下藥?”
“那次您發燒,根本是趙姨娘讓白清遙往你飯裏下了藥,所以你才會發燒啊。”
白母手一頓,眉頭緊鎖。
“還有那次…”
白清顏知道自家母親心軟,心善,隻要對方道了歉,她就會原諒。所以她再把趙姨娘以前做的醜事抖出來,白母才真正相信她。
白母以為上次白清顏說的那些事就已經很過分了,沒想到更過分還在這兒等著她。
頃刻間,她好像被一桶冰涼涼的水從頭潑到了腳,身心皆冷了下來。
“對了娘,您當初嫁到白府,應該有不少嫁妝吧,我記得都被白中坤納趙姨娘時給趙姨娘了,我想——
幫您奪回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說出這些話,白清顏的心還是忐忑的。
“行,你隨我來吧。”這時,白母拿起最後一個發簪,輕輕插進白清顏的發間裏,一個簡單又不失優雅大方的發型,赫然出現在她的頭上。
放下白清顏的頭發,白母雙手交疊在腹前,端莊大氣的走在前頭。
正值夏季,白府後院的荷花池都開了花,整個後院彌漫著淡淡的荷花香,太陽高照,一群魚兒躲在荷葉下棲息著,一副夏日美景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白母房間和白清顏的離得不遠,沒多久就到了,白母從梳妝盒底下抽出一張泛黃的折疊起來的紙,遞給白清顏。
打開紙,紙上字跡清秀工整,一看就知道寫字人的溫柔。
白母嫁過來時,那邊的嫁妝給了不少,房產地契寫了足足有好幾行,還有許多首飾珠寶,白清顏瞥到一個翡翠鐲子,這個鐲子趙姨娘正帶在手腕上…
這趙姨娘臉皮也是厚,不屬於她的東西也敢帶在身上。
白清顏“哼唧”幾聲,繼續看了下去,隨後讓白母把紙給她,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