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深褐色沾過碘酒的棉球在白母手上來回擦拭,一個又一個棉球變紅,白清顏的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娘,這次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真是心疼死我了。”白清顏聲音染哭腔,糯糯的。
“清顏乖,隻要你沒幹那些不幹淨的事,娘永遠不怪你,而且這是小傷,不疼的。”白母伸出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拍著,低聲安慰道。
白清顏吸了一下鼻涕,甩甩頭,“娘別摸我的頭,摸頭會長不高。”
白母“噗呲”一聲,笑著調侃白清顏像小孩子長不大。
良久,白母手臂被包紮好,結口處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白清顏到案桌上拿了支毛筆,在紗布上寫下一清秀的五個字,“白清顏專屬。”
白母失笑,離開了房間。
正當白清顏打算眯一會,沈庭瀟進來了,看到她手上沒有紗布,臉沉了下來。
白清顏懵,這人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是什麼鬼,“沈庭瀟?”
沒人應她,沈庭瀟薄唇緊抿,伸手來出白清顏的手臂來,將袖子一挽,露出了一個鮮血已經幹涸的傷口。
傷口很長,莫約兩寸,幾乎快看見裏麵的肉了。這人怎麼都不懂照顧自己的?再晚會處理以後估計都要留疤了。
看到了傷口,沈庭瀟臉跟鍋底一樣黑,又氣又心疼。
拿著用剩下的棉球給她擦幹淨血,處理傷口,像昨夜她給他處理一樣,沈庭瀟低頭給她吹了吹。
這樣…疼痛大抵能減少點吧。
然後有摸有樣的拿起紗布包紮,學著白清顏的手法笨拙的綁了個蝴蝶結,提起毛筆,在紗布上寫下龍飛鳳舞的五個字“沈庭瀟專屬。”
白清顏“蹭”一下臉紅了,心虛一樣一個勁趕沈庭瀟會沈家去,沈庭瀟隻好離開白府回沈家去。
後花園裏,回房的白母遇見拿著彈弓打鳥玩的白雲風,白雲風見白母手上的紗布,出口詢問,白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雲風後,直接進了房裏。
白雲風想起之前答應過白清顏的話,要好好照顧白母,這次最初起因還是因為白清遙,那麼…
白雲風將視線轉到了亭子裏正在戲水玩魚的白清遙。
躲在一片離岸邊近又大的荷葉旁邊,拿起石子,“咻”一聲彈到了白清遙的腦袋。
白清遙呼痛,跟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尋找著是誰打她,緊接著四麵八方都飛來了石子,一個個穩穩的打在白清遙的腦袋上。
當白清遙還是不明所以時,不遠的荷葉傳來爽朗的笑聲,白清遙走過去一看。
白雲風一手拿著彈弓一手拿著石子,躺在地方捧腹大笑著,少年清清爽爽的笑聲在安靜的後院顯得極為突兀。
“我讓你打我!我讓你笑!”白清遙猛的用力一推白雲風,白雲風因為重心不穩,“噗通”一聲掉進荷花池裏。
河裏的魚兒嚇得四處逃竄,白雲風不會遊泳,慢慢的肺活量不夠,沒掙紮幾下,便沉入池底。
見白雲風許久沒有浮出水麵,白清遙心裏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