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姑娘…你是因為你主人主人才這樣做的吧,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汙蔑我?”
白清遙見白中坤和趙姨娘都維護著,底氣也足了,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道。
青兒聽了,比白清顏更為激動,汙蔑?那麼她的舌頭?她一身傷也都是造假了?她上前一步指著白清遙。
複而又放下了手,蹲下來抱頭,無力的哭著。
自家主子被這樣說很委屈,可是她知道真相,又不能說出,她更委屈。
大殿裏安靜的很,隻有青兒的抽泣聲,聽得讓人心裏一陣疼痛。
白清顏走到她跟前,同樣蹲下來輕撫她的背脊,“你想說什麼?用筆寫下來好了。”
說著,沈庭瀟遞上來墨筆和宣紙,放在她眼前,青兒擦擦淚水,提起筆顫抖著手寫著。
“我本是一個家庭貧窮的姑娘,後遇到了小姐,從此成為了她的貼身丫鬟,我很感激小姐,對她也衷心耿耿,直到有一天。
我送飯時偶然遇到王大娘在說小姐的壞話,連忙跑去想要告訴小姐,可她自己沒用,還是被抓住了,王大娘打我,罵我,將我關在那昏暗無比的柴房裏。
我時時刻刻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支撐不住了,豈知她日日來折磨我,我全身上下沒幾塊好肉。
那天我趁著機會跑了出去,夜很黑,我一路跑一路摔,就快到小姐屋子時,被絆倒摔在了碎瓷片上,很疼,但我卻顧不得疼痛,因為我在角落裏看到了那個人身影。
那個人上前來拖著我回柴房裏,一路上血跡不斷。那人心狠手辣,我隻是她要找人嫁禍小姐啊,她就親自拿到割我的舌頭,也沒給我處理,讓我自生自滅,那人便是…”
寫到這,青兒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久久沒有寫出字來。
毛筆筆尖的墨水蘸在宣紙上,宣紙頓時出現一個墨團,墨水蔓延開了,汙染了白淨的紙張。
“那人是白清遙。”沈庭瀟淡淡的補全了青兒的話,青兒聽了不斷點頭。
丫鬟一聽即將泄露了,她更是反回來說自己沒有,繼而說起是白清遙的問題。
在場的人更是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紛紛議論白清遙。
白清顏心裏倒是看透了這些把清正廉潔掛在頭頂的官員。都是一群沒有主見的家夥,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虛偽透了。
怒極反笑。白清顏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隻是唇邊勾勒出了一絲恨意讓人不易察覺,下巴輕抬,微笑道:“二小姐,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白清遙喝了口茶,一下恢複到了神態自若的模樣,站起來,緩緩湊近白清顏,溫熱的呼吸打在白清顏頸側,帶了幾分得意樣小聲說著,“是我做的又怎樣?大家會相信啞巴的話嗎?”
她特意咬重了“啞巴”二字,肉眼可見的白清顏神情驀得陰沉下來,眼底的笑意還未褪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覺。
抵賴不認?沒關係,她有的是方法讓白清遙說出真相啊。
沈庭瀟聽力極好,又挨得近白清顏,自然將白清遙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便朝老夫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