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跺了跺腳,捂著臉跑開了。
而自沈庭瀟收到白清顏送來的白玉笄後,整天愛不釋手,生怕它丟了碎了,便用棉布厚厚的包了起來,棉布上還有他的名字。
方才他到白清顏的屋子後走得急,連白玉笄掉在地上都無所擦覺。這會在府裏已經急翻天了。
白清顏現在全身心都給了銀熊,撿到那團棉布後放在桌子上就去後院溜銀熊去了。
正值秋月,今個兒剛好是白清顏院中那合歡樹開花季節。那樹張得很高,葉子茂盛,層層疊疊的葉子中開著許多毛茸茸的錦繡團——合歡花。
那花兒顏色粉淡,扇骨交錯在葉柄之間,像絲綢一般,又像雲像霞,燥熱的風吹來,合歡花稀稀落落的掉下來,形成一粉紅色的雨,讓人陶醉其中。
林竹安在院外就能看到那高大的樹露了個腦袋,壓下心中剛被白清瞳挑起的怒火,恢複到往常的溫潤,才朝她房間走去。
推開門房間裏空無一人,本想站著等白清顏的林竹安無意中瞟到一張紙。
那紙便是買白玉笄時老板給的發票,看著林竹安不由眼睛亮了起來,這玉笄明顯是送給男子的,白清顏她男性朋友不多,那這個是不是…
送給自己的呢?
暗自狂喜了半天,他才看到旁邊有塊棉布隆起一團,拋下他良好的涵養,好奇心驅使他打開了棉布。
裏麵赫然躺著票上的白玉笄,光是看林竹安便欣喜得不行。
直到他看見棉布角落有個寫的很小耽美名字,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那名字不是林竹安而是沈庭瀟…
失落,羨慕兩種不明情緒交織在他心頭,隻覺得有些好笑,自以為是送給他的結果又不是,終究還是自作多情了啊。
白清顏這會已經回來了,洗了個手發現自己屋子的門開了,連忙跑進一看是林竹安她才鬆了一口氣。
放輕腳步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她身後,踮起腳來兩隻爪子“啪”一下捂住林竹安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為了避免他猜出,白清顏還特地尖著嗓子。
“清顏別鬧,回答一下這是什麼…”林竹安轉過身來,手中拿著白玉笄,似笑非笑的問她。
“白玉笄啊,怎麼了。”說著白清顏心虛的轉頭,她明白林竹安話裏的意思。
“你女子買男子用的白玉笄?”
“好看好看。”
語罷白清顏隻覺尷尬的走開了,極其不自然甚至有些同手同腳,僵硬的轉來轉去。
有心人都能看出來這小小的細節明顯暴露出白清顏撒謊了。
見白清顏不再看她,林竹安帶著私心偷偷把白玉笄連著棉布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
白清顏也沒注意自己的五百兩被藏走了,沒心沒肺在合歡樹下用手指不知道扣著什麼東西。
藏好後他出來跟在白清顏身後。
“今日要不要去書鋪看看?”他輕輕戳了戳白清顏的後背。
他們好久都沒有去書鋪,也不知道書鋪的情況怎樣,沒去的幾天就連銀兩都沒送過來。
她都快窮了,去看看也好啊。
“魂兮,歸來。”林竹安手在白清顏麵前伸開,再收緊,做了個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