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尊嚴價值多少錢?(2 / 3)

安雨濛的歌技,基本上她選的歌都能達到原音重現以假亂真的地步,她被當做終極武器一般的抬出來為一個五音不全的人雪恥,那是一定不會有辱使命的。

不過她最近喝酒喝多了,嗓子的狀態不太好,不是很想出馬,於是與他寒暄了兩句就想先去和大家都打個招呼。

安雨濛私心裏是想看看今天晚上來的都有誰,有沒有她能看上眼的小鮮肉,可以陪她說話解解悶。

偌大的一間包廂裏,到處都是人,彩色的射燈發出迷幻的光,偶爾掠過人們的臉上,隔著五步就看不清人的長相了,隻能隱約看到身形、身高和身材。

熟人還好,基本上看到身影就能認出來,大家看到安雨濛都非常熱情的招呼著:“安,怎麼這麼晚才來啊,大家都在等著你開嗓呢。”

“安,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真難得啊。”

“那安今晚上就和我組成戰隊吧,我也是一個人來的。”

大家都是出來玩慣了的主,這種場合,就是要玩得開,才有意思。

安雨濛聞言,一律虛應著,腳下未停,一直在往前方光線更暗的地方走去。

她剛才遙遙看到最裏邊靠近展示櫃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射燈掃過他身上的時候,她一眼看到了他的背影。

短短的頭發,高大的身材,挺拔的身形,遠遠看著就像一棵蔥鬱的水杉,讓人想起綠意盎然的春天。

安雨濛迫不及待的朝那邊走去,那就是她今天晚上的目標了,她要先去看看他長得是什麼模樣,然後,先下手為強,不給別人留機會。

安雨濛眼裏隻有那個男生的背影,直直走過去,在離他還有五步遠的地方,終於看清他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淺棕色薄毛衣。

淺棕色,大地的顏色。和安雨濛身上穿的這件略深一個色號的低開領毛的衫顏色很相似,真是,一個奇巧的緣分,也是一個搭訕的說辭。

安雨濛心緒激動的準備上去搭訕。

原媛端著酒杯從安雨濛身側走過,她對男生說:“小奕,啤酒。你說酒量不好,喝點啤酒總可以吧?來都來了。”

安雨濛站在原地,如遭電擊。

小奕?

同名嗎?

很快安雨濛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剪廷奕笑著說謝謝的聲音,她太熟悉了。

剪廷奕的聲音很溫柔,雖然他是個鐵血的軍人,雖然她才認識他的那陣子,他的嗓音常常都是黯啞的,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語調總是特別的溫柔。

剪廷奕除了在訓練喊口號的時候分外嘹亮賣力以外,平常說話聲音不大。

他並不愛表現自己,所以從不會去打斷別人的話頭,也從不與人搶話,你安靜的專心聽,他便慢慢的說個清楚,說完。你若不想聽或是顧左右而言他,他便停了下來,靜靜的聽你講。

安雨濛很喜歡剪廷奕的聲音,也總是很專心的聽他說話。

她太熟悉他的聲音了,熟悉到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會聽見他在喊她“安安”。

分明是溫柔得無以複加的聲音,卻會讓她從夢中驚醒過來,然後現實再一次告訴她,他再也不會那樣叫她。

他是絕情的,他說我要你走,於是便不挽留,不糾纏,也不後悔,斷得幹幹淨淨,一如他鏗鏘的行事作風。

剪廷奕接下酒杯,原媛挽著他胳膊轉過身來,安雨濛呆滯的站的那裏。

剪廷奕甚至連一瞬間的尷尬或是不自在都沒有,他笑著說:“你好。”

哪裏好?

我一點都不好。

原媛望著安雨濛說:“你可算是來了,我剛才還在跟小奕說是不是你知道他今天晚上在所以要放我鴿子呢。”

安雨濛愣楞的說:“我不知道……”

安雨濛並不知道會在這個場合碰到剪廷奕,如果她知道的話,她會選擇來還是不來?

她不知道。

不見是相思,見麵是折磨。

都是痛苦,她不知道哪一邊更難熬。

原媛笑道:“小奕說他很少參加這樣的聚會,想來看看。

你也知道我愛熱鬧,多個人更好玩。

不過我也知道你倆不是才那啥不久嘛,不知道你會不會感到不自在,結果,小奕說他才是被甩的那一方,他都沒有覺得不自在,你就更加不會了,我就帶他一起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原媛嘴上說著有為安雨濛著想的話,其實做出來的事卻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她望著安雨濛的時候,眼神完全就是在說“反正你以前甩掉小鮮肉的時候沒兩天就又有了新歡,這次也過去這麼久了,你差不多都已經忘記小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