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青喬搖頭道:“我知道你從不騙我,而我也舍不得離開你,所以,我會留下來。”
貝青喬笑的時候,眼眸璀璨,滿是光華,但是剪年知道,成長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他會經曆許多不曾預料到的事,受到或輕或重的傷,她沒想到他的第一道傷口會是她親手劃下的。
然而就算如此,她還是希望能將他留下,在未來的風雨路上,她想伴他一程,繼續為他擋風遮雨,指明前路。
。。。。。。
生活中埋伏著不可預見的意外,那意外裏有苦也有甜,有驚嚇也有驚喜。
韓初夏那天不過是在正常的上著班,就像往日一樣,繁忙而井然有序。
她正在電腦上操作著複雜的表格,快速的往裏麵填報著數據,她的嘴上也沒有閑著,正在和自己組裏的同事說著她昨天遭遇的奇葩客戶。
大辦公室裏忽然一陣喧鬧,在這麼多人辦公的地方,偶爾爆發出爭吵或是大家話說得大聲了點,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韓初夏連頭都沒有回,依然在自己的格子間裏忙得歡實。
每一個格子間裏都貼有人名,學長還是第一次來到韓初夏的辦公室,他見大家都穿著黑白兩色的職業套裝,隻看背影,每個人都沒有什麼不同,於是便看著名牌一路找了過去,於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學長走到韓初夏身邊的時候,她正在瘋狂的吐槽著:“昨天那個日本客戶說R的時候發的全是L的音,我一下子就想起我的福建同學了,‘我們湖建len啊”,今天好le啊’,‘早上要不要就吃lou包子啊’,哈哈哈。”
學長伸手拍了拍韓初夏的肩膀,她的笑聲未停,轉頭看到一個讓她意外至極的人,瞬時便笑不出來了。
學長手捧著一大束白芍藥花,那花朵高潔得就像新娘的頭紗,純白得像公主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
韓初夏望望花,又望望人,滿麵的不敢置信,她做夢也沒有夢到過這樣的場景。
學長是個書生,他讀書很認真,做事很認真,生活中是個一板一眼的人。
浪漫是什麼,學長從來沒有想過,但是他知道,他欠一個姑娘太多太多。
他做不來什麼浪漫的事,隻會像最普通的男人一樣,買了花,來到她的公司裏,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然後在她如他預想的驚喜交加的時候,單膝跪在她的麵前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隻是一句話而已,就要讓韓初夏淚如雨下了。
韓初夏並不是像剪年那樣傲嬌的姑娘,也不是像安雨濛那樣故意製造困難也要考驗對方真心的姑娘,她順從心意的收下了學長送給她的花,淚眼朦朧的笑著說:“回來了,就不晚。”
學長忽然之間意識到,韓初夏真是一個好哄到不可思議的姑娘。
他竟讓這麼懂事的姑娘等了他這麼多年,現在想來,心也是夠大的了。
他能看到韓初夏的優點,難道別的男人會看不到嗎?
上天待他也是太好,才會讓韓初夏一直等著他,而他也已經明白,此生都不想再與她分離了,於是他拿出來準備好的戒指說:“請你嫁給我吧。”
學長並不是個有錢人,但是那枚戒指看起來就很貴,兩圈戒圈上都鑲了碎鑽,一克拉的主鑽周圍還有白色的小鑽環繞著,組成了一隻王冠的樣式。
韓初夏明顯還沒有消化掉這巨大的信息量。
學長認真的進行了說明:“戴上王冠,你就是我的女王大人。”
原來“我為你加冕”這句話,真的可以實現。
學長回來追回韓初夏了不說,還和她就這麼訂婚了的消息自然很快就被閨蜜們知道了。
三個女生在一個小群裏語音聊天得不亦樂乎,聲音都透著控製不住的小尖叫。
一個女孩子,無論貧窮富貴,一定都曾幻想過被人求婚的場景,雖然被人圍觀是一件頗為尷尬的事,但是內心的喜悅早已經超越了一切,要的就是如儀式般的那一刻。
等剪年和大家約好見麵的時間以後,她丟開手機轉身便抱著江月激動的說:“學長為初夏回來了耶,太好了,太好了,初夏走在我們前頭了。”
江月凝神想了一瞬,問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也在群裏這樣大肆討論嗎?”
剪年誠實的秒答:“並沒有。”
江月鬆了一口氣,他並不喜歡被人這般熱烈的討論,就像個動物一般被人觀賞不說還要被評頭論足。
剪年老實的補刀:“初夏不喜歡我和你在一起,安安一直都想要跟你吵架,所以我很少在他們的麵前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