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鬼嬰(2 / 3)

那鬼嬰仿佛聽懂了祁天養的話似的,一臉得意,又齜哇叫了兩聲。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裏傳來一聲悠悠的女人哭聲,鬼嬰一下子就暴躁起來,在祁天養手上不斷地扭動。

祁天養立即警覺起來,用手捏住了鬼嬰的嘴,不讓它發出聲音。

剛才聽到鬼嬰的聲音我就已經覺得很恐怖了,可是此時這嗚嗚咽咽的女人哭聲,簡直讓人一聽就渾身汗毛孔都張開了。

我拉著祁天養的衣角,“這、這什麼聲音啊!”

祁天養瞪了我一眼,“閉嘴,不說話會死嗎?”

我連忙閉上嘴,不敢在說話。

“嗚嗚~~~”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淒慘,鬼嬰也越發暴躁,無奈被祁天養死死的鉗住,毫無掙紮出來的希望,隻感覺它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我也越來越害怕,祁天養冷著臉,眼睛四處轉動著,似乎周圍有很大的危險。

我有種預感,那個越來越靠近的危險,就是那個慘死的女孩子的鬼魂!

也就是她,害得我表姐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們要除的,就是她!

周圍似乎有一股陰冷的氣流慢慢襲來,就連夜色仿佛都更濃了,我渾身打著顫,連呼吸都不敢。

就在這時,祁天養突然張開手掌,把鬼嬰一把扔了出去,那鬼嬰哇啦啦叫著,躥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墳墓後麵,消失不見了。

隨著鬼嬰的逃脫,那嗚嗚的女鬼哭聲也消失了。

整個墳地重新歸於寧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我還是嚇得一動不敢動,緊緊的貼在祁天養身邊,忘記了其實他也是個死人。

良久,月牙重新從雲朵裏露出了嬌羞的臉龐,大地仿若稍稍明亮了一些,祁天養麵色陰沉,對我說道,“回去吧。”

“那鬼已經除了嗎?我堂姐脫離危險了嗎?”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祁天養淡淡道,“半夜人怕鬼七分,白天鬼怕人三分,現在不是除鬼的時候,明天中午才是好時候。你堂姐如果能撐到明天中午,就是她有造化,如果撐不到,我們也盡力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忘記了這還在墳地呢,不由悲從中來,“啊?鬧了半天,你也不能確定我堂姐到底有救沒?她就比我大三歲,才剛結婚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祁天養聲音有些不耐煩,還有些無奈,“就你堂姐的命值錢嗎?這墳裏的女人不可憐嗎?”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無言以對,轉念一想他說得其實也很有道理。

隻是我實在是想不到,放蕩不羈又壞得流油的祁天養,居然也會有同情心,而且還是對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也許他是覺得這女人與他一家同病相憐,都是無緣無故受人迫害吧?

他可能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凶,柔下聲來對我討好道,“我剛剛心情有點兒不好,你別介意。”

我撇撇嘴,不想搭理他,卻跟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著。

“天太晚了,我們也回不去城裏了,去我家吧。”祁天養說道。

我愣了愣,“你家還在鄰鎮,好幾裏路呢。”

祁天養彎下腰來,“走不動嗎,我背你。”

看著他高高大大的脊背,為了背我而謙卑的彎了下去,我的心頭突然溢出一股奇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