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不通關肆是怎麼想的,感覺這個男鬼的腦細胞和我的不一樣。
忽然,我腦海裏飄過一個可能性,難道蒼黎說的:你真的要殺她嗎的她,指的不是我?
畢竟,我沒有親耳聽到他們說她就是我。
但是,不是我的話,蒼黎怎麼會幫那個她求情?
所以,還是我,那個她就是我,沒有別人。
我內心一片淒涼,更無看雲的興致。
關肆跟我一起看雲看到太陽快落山,才喊我下去添火。
晚飯時,關肆破天荒的給我夾了幾塊好肉,說:“你太瘦了,多吃一點。”
這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因為是關肆說的,我瞬間想歪了。
覺得關肆讓我多吃點,可能是想把我養胖點,然後殺了我,做人肉包子。
啊啊啊,怪不得他不急著殺我,原來是嫌我瘦。
我看著碗裏的那幾塊好肉,楞是不敢下筷子。
關肆見我不動筷子,問:“怎麼不吃?”
“我、我喜歡吃素……”這是我此時不想吃肉的一個借口,也是我的大實話。
我本來就喜歡吃素多過吃肉。
素菜,我天天吃都不會膩,也不會想吃肉。但是肉菜,我吃的多了就會想吐,想吃素菜。
我室友她們都說我是一個奇葩,說在這個吃貨當道、無肉不歡的時代,竟然有人喜歡吃素,不喜歡吃肉。
聽到我說我喜歡吃素,關肆的黑眸一下沉了下來,緊緊的盯著我,好像在說:你敢不吃,試試!
我握著筷子的手就抖起來,隨便夾起一塊肉,說:“我吃,我吃。”
誰知關肆卻說:“不喜歡吃,就別勉強。”
也不知他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不敢當真,兩口把肉吞到肚子裏。
在我吃肉的時候,關肆一直盯著我,我感受到了,但是卻不敢抬頭和他對視,更不敢問他:看我做什麼。
默默地在他的注視下,吃完了他給我夾的肉。
他見我吃完了,又夾了一塊肉遞到我麵前,問我:“還要嗎?”
不要!
我內心的回答是不要,可是我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加上在這時我又想起了我媽的話。
我媽說:不管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順著他,不要跟他反抗。
然後,我就內留滿麵的點點頭,蚊子版的小聲說了一個字:“要!”
但是關肆卻把那塊肉夾走了。
我不解的抬頭看他,看到他把那塊肉放到自己嘴裏吃了。
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看著我,一邊吃,一邊看著我道:“不喜歡吃就不要勉強。”
我不知道怎麼接話,就沒有回答。
關肆又道:“我問你,你明明不喜歡吃,為什麼還要吃?”
這要我怎麼回答呢?實話實說嗎?
那肯定不行!
我咬著唇,不知怎麼回了。
見我不說話,關肆接著道:“是因為怕我嗎?”
“有、有點。”我怕我總是不回答,惹惱了他,就回答了。
反正我怕他,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說了點實話。
有點怕他,不是很怕他。
“你是因為怕我,那、那……”那什麼後麵的話,關肆沒有說出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了。
酒杯拿開,我看到他嘴邊浮現出了一抹笑,隻是那笑看著好苦。
“要喝酒嗎?”發現我偷看他了,關肆忽然把酒壺遞過來問我。
我嚇的心一抖,連忙低下頭,加搖頭:“不!”
那酒不是我能喝得的,上次不聽關肆的話,就喝了一點點,我就醉的不像樣子。
要是再喝,再醉了怎麼辦?
見我害怕的樣子,關肆低低的笑了:“你不用如此怕我,我不會吃了你。”
一頓飯吃完,關肆喝醉了,醉眼朦朧的看著我,叫我娘子。
“娘子,你來了!”
“娘子,你過來呀?”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
看到關肆喝醉了,叫著我娘子,我心裏一陣陣說不上來的滋味,提醒他:“關肆,你喝醉了,我不是你娘子。”
關肆眼睛一瞪,一雙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把我一頓瞧,瞧了好半天才瞧出我是誰:“是啊,你不是我娘子。我娘子,她再也回不來了了。”
說著,關肆竟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在關肆哭的那一刻,我腦海裏忽然蹦出了一句詩: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