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田哀怨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母親,你以前為什麼不給我選個好父親!”
“不,不是!”清田的母親忽然淚流滿麵。
“她來幹什麼?”廖不起皺皺眉頭道。
“是我們叫她來問話的。”沉蔬道。
“我本來不想來的,本來這個人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清田的母親道。
“可是他畢竟是你曾經的丈夫。你的兒子的父親。”
“天啊,這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啊!”清田的母親淚水漣漣。
“不,你們要抓,就抓我吧,是我反抗,失手把於田給殺死的!”菱紗也闖了進來。
“你們爭相認罪,這也不好辦啊。”瓜子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會酌情考慮減刑的問題的。”沉蔬安慰清田的母親道。
“人生果然像是一出戲。”廖不起站在走廊上,看著清田遠去的背影。
“真可憐,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沉蔬道。
“嗯,不過人可以選擇在出生之後,怎麼去做。”廖不起回答說。
“你說的對。”沉蔬笑了。她的笑容簡單而溫暖。
“喂,不是說,偵破這個案子有獎金的嗎,獎金呢?“廖不起看著沉蔬的背影。
“獎金,你找浪秋風警長領取吧!“沉蔬衝他回眸一笑。
“我靠,這不是在耍我嗎?”
找浪秋風警長,能夠領到獎金,那才奇怪呢,就浪秋風那個摳門的姿勢。想想都頭疼。
果不其然,到了浪秋風辦公室,浪秋風隻給了一個信封。
廖不起數了數。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我偵破了一個大案子,你就給我八百?”
“就八百,你愛要不要!”浪秋風的態度很是牛逼。
“你!”廖不起差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八百就八百,總比沒有好。”說著,廖不起就把那個信封給塞到了自己的褲兜裏。
等他剛剛走出警局大門,就被一堆記者給圍了上來。
“喂,請問,你是廖不起先生嗎?”
“聽說你是顧永一先生的助理?”
“聽說你是顧永一先生的搭檔?”
“聽說你和顧永一先生聯合偵破了很多大案子?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顧永一先生的下一步計劃?”
“我聽說廖不起先生自己偵破了一個大案子,你能不能說一下?”
一多半記者,大部分都是在問顧永一。
廖不起的頭都要大了。
他很不喜歡這個。但是當他從這些記者的擁堵之中掙脫出來的時候,看到顧永一正戴著墨鏡,抱著胳膊站在花壇旁邊,笑吟吟的看著他。
不得不說顧永一的化妝水平很高,可以瞞過在場所有的人,但是就是瞞不過廖不起。
這是一個偵探的直覺,也是一個偵探特有的銳利。當然,顧永一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也是辨別他的一個絕好的標誌。
他對著顧永一笑了一下,跳上了一輛出租車。
當然,顧永一也跟著跳了上來。
在出租車上,顧永一摘下了作為隱蔽用的胡子和墨鏡。
“我就知道是你。你看到我深陷記者的海洋,也不來救救我。”廖不起感到無語。
“我可沒有辦法,因為這可是你上鏡頭出名的機會啊。”顧永一手一攤。
廖不起無語。
“這一次收入多少?”
“才八百。”
“不錯了,我當時接第一個案子的時候,人不過給我五百塊。“顧永一如是說。
“那麼,你現在的收費標準呢?”
“我就是看看,有興趣的案子就接,沒有興趣的就算了,你知道的,我在寫書,挺忙的。”
對於顧永一的回答,廖不起又羨慕又妒忌,同時心裏還在說:“老小子,你在裝啥呢?裝逼呢!”
“別罵我啊,我可知道你在心裏罵我。“顧永一看了看他的臉,道。
“你怎麼知道?“廖不起嚇了一跳。
“這個叫做微表情分析學。你沒有學過嗎?”
“沒有,我隻學過心理學。”
對於一個偵探來講,心理學是必須的,對於犯人的心理,是必須要重視的。
“以後有空學一下,我們有空探討一下。“顧永一從自己的帽子裏拿了車費,然後讓司機把車給開走了。
望著自己破爛不堪的偵探事務所,廖不起歎口氣:他一直想換一個地方開事務所,不過錢永遠是最主要的問題。
如果他和顧永一一樣厲害,那麼,他也可以和顧永一一樣瀟灑了。
慢慢來吧,現在還要麵對那個又肥又凶又醜的房東老太婆。希望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催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