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凝,你好狠,你好狠!”
“練凝,拿命來!”
玉媚和練漪身穿白色的衣服,上麵血跡斑斑,二人披頭散發,將兩隻手僵硬的伸在前方,她們對準前方的練凝,前去討清這筆債。
“走開,你們給我走開,誰叫你們這麼礙眼,擋著我的路。”練凝口裏雖這麼說,不過聽得出來,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畢竟這索命一事,放在誰身上都會害怕的。
練漪和玉媚壓根就不管練凝的話語,就徑直的往前走去,此刻,她們的眼睛裏突然流出血來,樣子極其嚇人。
眼看著四隻手就要掐到自己的脖子了,練凝一陣大叫,雙手抓起練漪和玉媚的頭發,使勁的撕扯。
司徒澈看到練凝躺在床上,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雙手撕扯著被子,口裏還不停的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無奈的搖搖頭,“唉,從塞外到現在,你為什麼每晚都是在噩夢中度過,你心裏到底積壓了什麼?”
突然,練凝一下就坐了起來,把被子直接踢下了床,由於看到熟悉的環境,練凝慢慢恢複了清醒。
“將軍――”練凝看到司徒澈站在自己的床前,也不管什麼,直接撲在了司徒澈的懷裏。
“將軍,結婚這麼些日子了,你還是第一次來樹風閣看我!”練凝有些撒嬌,不過此刻她內心更多的是歡喜,“將軍,不要丟下小凝好不好,我是將軍從塞外帶回來的,此身都要跟隨將軍,況且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
司徒澈心裏的確狠狠的動了一下,但那絕不是愛的反應,的確,當初自己從敵軍手中救回練凝,現在想想看已經五個年頭了,而且練凝都一直跟著自己,照顧著自己,雖然自己對練凝談不上什麼男女之情,但是別的情義還是有的。
司徒澈把練凝扶到床上,和她一起坐下,“練凝,你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們結婚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於你,我隻能當作是妹妹,我可以在其他方麵盡可能的滿足你,但是愛情,我真的辦不到!”
這就是司徒澈,隻要不愛,便拒絕得不留餘地。
“將軍――”聽到司徒澈的這一番話,練凝失落、傷心,不過路是自己選的,無論如何,也隻能走下去。
“將軍,你有你的原則,而我也有我的原則,我會一如既往的愛你,而我相信,我也會讓你愛上我的!”
“練凝……”司徒澈本想再說什麼,卻被練凝給打斷了,“將軍,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司徒澈見練凝話說到了這裏,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叫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此刻,練凝的視線已經被一些熱乎乎的液體給模糊了……
練漪躺在自己搭的舒適的床上,思緒一直被那個叫向程的男子牽動著。
練漪拿出向程送給自己的那根玉笛,仔細的看著,想著以前父親吹笛子的樣子,練漪不自覺的模仿起來。
“練漪姑娘,練漪姑娘――”
聽見柴房外有人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練漪出去一看,竟然是陽春白樓的老媽子鳳姨,而她的旁邊正站著司徒澈。
“鳳媽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練漪有些疑惑,自己當初已經給自己贖了身,按道理說自己和陽春白樓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現在這鳳姨來司徒府找自己究竟是為何事?
“這個……練漪姑娘,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鳳姨說話有些不大自在,與她平日裏在陽春白樓的那番作派判若兩人。
“鳳姨說哪裏話,以前練漪在陽春白樓也多虧你的照顧,現在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鳳姨盡管說來!”
練漪說這句話時,情不自禁的看了司徒澈一眼,他看起來一臉的淡然,真搞不懂這男人的心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和司徒澈比起來,真的算不了什麼。
鳳姨見練漪都發話了,自己懸著的這顆心也有些放下,於是開門見山的道:“最近陽春白樓的生意不太好,我想請練漪姑娘去幫幫忙,跳幾支舞,把陽春白樓炒起來!”
聽鳳姨說完,練漪自己知道這個人情一定得送,不過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想,自己好像記得在雪奧山他說過要自己每天都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於是練漪看著司徒澈,示意他發話,畢竟現在他才是主子。
“你自己決定!”司徒澈把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好吧,鳳姨,我可以隨你去陽春白樓,可是……”
鳳姨看出了練漪在猶豫什麼,立馬道:“哎呀,練漪姑娘放心,你的安全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受到什麼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