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成人之美有何不妥?”向程不假思索的道,“既然你們相愛,那我為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
司徒澈對向程的舉動還是充滿了疑惑,可是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重逢後的喜悅,失而複得後的這種喜悅,都促使司徒澈無法理智的去看待這一事情,因為自己是相信向程的!
“向程,可是我覺得你回來後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
“哈哈哈!”向程大笑幾聲後接著又道:“是嗎?那是你沒有經曆過走投無路的苦楚,瀕臨崩潰的絕望,想死的不甘……你是鄴國的司徒大將軍,所有人都可以圍著你打轉兒,而我不一樣,我從小一個孤兒,所以我必須要學會生存!”
向程的這一席話,讓司徒澈十分驚愕,這麼多年來,這是向程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給他說話,原來向程一直都背負了這麼多。
“我……”司徒澈竟感覺一時語塞。
“行了,去照顧練漪吧,此刻你更需要陪在她的身邊!”向程說完,轉身離開書房,他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深邃,餘光不時的掃向瑤荷苑那個大方向。
“聽說練漪生病了,好像很嚴重!”還沒等司徒澈反應過來,練凝便從身後給司徒澈披上了一件披風,然後又用手撐著自己的腰。
司徒澈上下打量了練凝,有些漫不經心,“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體不好,要好好養好身子才是!”
練凝臉色黑了一陣,有些似笑非笑,硬是要求和司徒澈一起去瑤荷苑看望練漪,司徒澈倒是也沒有拒絕,路途中恰好遇到了來司徒府回信的張禦醫。
“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張禦醫一臉的嚴肅,把練凝看得心感疑惑。
司徒澈回頭看了一眼練凝,司徒澈認為,畢竟是夫妻,而且練凝跟了自己那麼久,沒必要像防個賊一樣吧,她是司徒府的當家主母,有必要知情,於是三人又一起回了書房,張禦醫把練漪的病情著實的報告給了司徒澈和練凝。
“將軍,這事恐怕真的不簡單,老身從練姨太的血液中檢驗出,是被毒物侵體才導致的反複發熱!”
司徒澈將案桌一拍,勃然大怒,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耍這些心眼,隻要查出來,無論是誰,他絕不輕饒,竟然敢動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司徒澈認為,這世界上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欺負練漪。
練凝走過來勸著司徒澈,隨即又給他和張禦醫沏了一壺茶,讓他們二人細細的討論著。
照練凝看來,她也覺得此事絕非那麼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不過也是白癡,竟然選擇朝練漪下手,要是真那麼容易自己還能讓她進了司徒府的大門?
練凝心裏盤算著,等你們鬥完了,我便坐守漁翁之利,到時候一網打盡,現在自己什麼都有,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事後,張禦醫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練漪所食所用的東西,可是都未果,這不禁讓他深感疑惑,自己行醫那麼多年,在鄴國自己的醫術乃是數一數二,到底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將軍,將軍,八姨太暈倒了!”
此刻,楊小寰帶著哭腔便跑進了瑤荷苑跪在司徒澈的麵前,像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練凝詫異的看著楊小寰,這麼巧,不會吧,這又是要唱哪一出?
“將軍,你去吧,我會照看好練妹妹的!”
阿秋給了司徒澈一個堅定的眼神,司徒澈這才放心離開。
內室裏,一群奴才丫頭都跪在兆佳柳兒的床前,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感到一陣沉悶。
兆佳柳兒躺在床上痛苦的叫喊,許是力氣耗盡,聲音越來越弱,隻是在模糊中看到了司徒澈的影子,而現在他一旁的練凝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兆佳柳兒的症狀完全和練漪的一樣,而楊小寰更是在一旁哭哭啼啼,“柳姐姐去了一趟瑤荷苑後回來就這樣了!”
最後,經張禦醫診斷,兆佳柳兒和練漪確實患了同樣的病症,這讓張禦醫感到十分棘手,他斷定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司徒澈下令除了日常必須行事外,所有的人全部禁足,現在自己要徹查此事。
練凝在腦海裏把所有事情的經過全都捋了一遍,練漪,兆佳柳兒,楊小寰,不對,會不會是有人暗渡陳倉?
楊小寰坐在兆佳柳兒的旁邊,不停的用帕子給兆佳柳兒擦著發熱的額頭,幾番深思後,就現在吧!
“將軍,姐姐的身後完全是冰的,我想多去拿兩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