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是漸漸溫暖起來的陽光,陽光似也更喜歡好看的人,毫不吝嗇地籠罩著溫晚,金燦燦的陽光如輕紗般圍繞著少女,少女的皮膚在陽光下更加透明白皙。

張書看著少女白皙精致的側顏,有些發怔,竟忘了移開眼,喃喃問道:“我可以下次再去嗎?今天——”

“不能。”電話那端似乎是換了個人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那聲音比之前更加陰冷,“不來連評獎學金的資格都沒有。這個事情也不能告訴別人,不然你的名額就會被他們搶走。”

張書早就做好了以後要出國的計劃,國外的學校很注重社會實踐等綜合素質。如果被扣了學分拒絕敬老院的誌願活動就很有可能被刷下去。

可是……

似乎是看透了張書心裏的想法,那人誘惑似的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誌願活動有教育局的領導會來。”語氣比之之前更加冰冷,像一條吐著紅色信子、誘惑人犯罪的冰冷毒蛇。

張書不禁打了個寒戰,最後一次看了眼溫晚,這一次溫晚沒有看他。

張書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好,我馬上到。”

回答他的是通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張書看著屏幕恢複息屏狀態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一場好好的秋遊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去不了了?

而且——

他總覺得說最後一句話的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似的。

很快他又搖搖頭想要把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海裏甩出去,自己也笑了一下。

張書收起手機,一臉歉意地站起身:“抱歉啊,這次旅行我不能和你們去了”

此話一出,瞬間就有人問道:“為什麼啊?班長,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書看著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詢問,眼眸閃了閃,班上有跟他一樣想以後出國的同學,如果這件事情被他們知道了,那他的競爭力就更大了。

他推了推眼睛,彎了彎唇:“嗯,家裏有急事找我。”

看著大客車上張書看似低沉實則微微上翹地拎著行李下車,何西暗暗鬆了口氣,回頭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上陰冷的少年。

猶豫再三,輕聲問道:“張書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是?”

祁冷聞言看向他,滿眼冰冷:“我之前怎麼說的我要的是張書今天不能出現在這裏,為什麼今天他還是出現了?”而且還那樣看著他的晚晚。

何西自知出了差錯,不敢多說什麼,沉默一下子將車內的氣氛渲染得沉重起來。

祁冷貪戀地看了眼大客車上和好友開心聊天的少女,再說話時聲音裏多了些寒意:“沒有下次。”

何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馬點頭:“是。”

沒一會兒,大客車就開走了。

祁冷收回搭在車窗上的手,淡道:“我們也走。”

“是。”

何西手打方向盤,踩著油門,黑色轎車跟在大客車後,不遠不近,不緊不慢,猶如一隻對獵物徐徐圖之的獅子。

——

張書突然的離開讓眾人都有些著急,他們的行程安排是作為班長的張書負責的,現在張書不去了,那他們剩下的人怎麼辦?誰也沒也去過濱城,對那裏的路線也不知道。

車上亂成了一團,司機下去抽煙了,其他人在車裏七嘴八舌地吐槽著張書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