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冷回神,眉眼柔和,剛想說沒事,不知道想到什麼,喉嚨一滾,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兒,說出的又是另外一番:“嘴唇有些疼。”

聞言,溫晚下意識地朝少年的嘴唇看去,精致的薄唇微抿著,燈光昏黃下不大看的出有什麼問題,溫晚忽地想起之前的那個吻。

兩片溫熱的唇瓣貼合著,隱約還能嗅見那熟悉心安的清冽氣息,迷人得如同盛開的罌粟,致命又充滿了魅惑。

溫晚的臉漸漸漲紅起來,臉上的溫度倏地上升。她能想象的到此時她肯定像隻大龍蝦,好在房間裏的燈光尚未完全打開,隻點亮了一盞小小的暖黃色台燈,祁冷應該看不見吧?

她移開眼不去看祁冷,有些欲蓋彌彰道:“我看不大清楚,可能是太幹了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吻心髒就不規律的跳動,擾得心慌。下意識就想逃避這個問題。

“哎呀現在幾點了?我去看看時間!”說著,就飛快地跑出了房間,隻留下祁冷一人獨自站在角落。

他看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鍾,有些頹然地閉了閉眼,懊惱地揉亂了頭發。

幾秒鍾後他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是他太心急了,張書和晚晚的相處讓他整個人都緊繃著,竟嚇到了晚晚。

想到昨夜的那個吻,祁冷的眸光柔和下來,看著溫晚在沙發邊假裝找手機的身影不由得彎了彎唇。

怎麼這麼可愛啊。

何燦燦被家裏人接走了,溫晚又怕冷,就更沒了看冰雕展的心思。本來就是陪何燦燦來的。

於是和張書發了條消息後就算是徹底脫離了眾人。

濱城的吃食和涼城那邊有些不一樣,溫晚吃得不習慣,在祁冷的提議下兩人一同坐上了回去的飛機。

剛下飛機,溫晚就深深地吸了口氣,相較於濱城來說更為溫暖的涼城溫度讓溫晚舒服得直眯眼,最後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祁冷垂著眼看她,眼底藏著貪戀,克製了好久才忍住沒去親她。

溫晚本想說兩人各回各家,卻被祁冷搶了先:“我們去吃飯吧?”不等溫晚回答,又繼續道,似自言自語:“好像頭還有點暈……”

溫晚:“……”

這句話讓溫晚的拒絕瞬間憋回肚子裏,無奈又憤憤地咬著牙微笑道:“那您現在想如何?”

昨天把祁冷拖到沙發上的時候,額頭上有點癢,下意識伸手去撓,竟忘了祁冷,手騰空了,祁冷一下子就摔倒地上隻聽得悶哼。溫晚心虛地不敢說話,把他扶到沙發上去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沒想到,祁冷竟然知道。

祁冷看著眼前的少女嘟著嘴,一副吃了癟的模樣,心下一陣柔軟。

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晚晚向來都是很禮貌很疏離的樣子,現在她這般親昵,就同那日他所見她與沈雁行一般……這算是她在慢慢接受他走進她的世界了嗎?

祁冷垂眸看著她,輕聲詢問道:“你沒吃午餐,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溫晚從鼻子裏輕哼一聲,“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幹什麼?”說著怒嗔著往前走了幾步,祁冷寵溺地彎了彎唇,笑著跟上了。

飛機上的飛機餐溫晚看了沒什麼胃口,好幾個小時的路程隻喝了一杯酸奶就再也沒吃什麼。她又有低血糖,不吃東西很容易暈倒的。可溫晚似有意無意地在躲著他,祁冷隻好忍著沒說。

溫晚眼珠子轉了轉,瞄著被祁冷拉在手上的行李箱,小聲嘟囔:“我說你怎麼幫我拿行李箱呢,我看你就是早有預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