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的時候還落了兩滴眼淚,一副飽受欺辱的樣子。

溫晚已經不耐煩了,祁冷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有些癢,但是現在又不能說。

“說完了,那我走了。”溫晚剛走兩步,就有保鏢上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溫晚心裏一緊,但麵上還是淡淡的。

“這是什麼意思?”溫晚轉身:“我就知道,溫家的根本沒有什麼教養可言。”

周眉本意是想把她留下來說一下關於那件事的,卻不料她出此言。

溫伯遠眼神陰鶩:“讓她走!”

周眉不敢忤逆,揮了揮手示意保鏢退開。

溫晚和祁冷走出去,一直沒有回頭,直到電梯裏她才看了眼少年:“可以把手鬆開了吧。”

祁冷知道她的脾氣,鬆了手,鬆開的那瞬間溫軟的手從掌心抽離,帶起一片輕顫。祁冷眼裏閃過貪戀,良久溫晚自顧自地說起來:“剛剛那是我名義上的親生父親和繼母。”

祁冷早就從何西那知道了,“嗯”了一聲,然後溫晚自嘲地笑了下:“讓你看笑話了,好像每次很狼狽的時候都讓你撞見了。”

祁冷眼眸黑沉沉的,深邃,像藏著什麼翻湧的情緒。

電梯裏很安靜,仿佛與世隔絕。

溫晚倏地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年把她緊緊抱住,微涼的耳垂被觸碰,少年的唇瓣柔軟溫熱,隻一瞬,卻好像被無限拉長,被觸碰的那一處像是發了熱,火燒火燎的。溫晚的腦海中“轟”的一聲,猶如炸開了煙花。

她被祁冷緊緊抱在懷裏,什麼也看不見,也動彈不得。

祁冷把她抱得更用勁了些,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裏,少年聲音喑啞,帶著令人沉迷的性感:“你別因為他們難過了好不好,我心疼。”

少年呼吸微沉,眼眸裏湧動著些什麼。良久。他輕闔了闔眼眸,輕輕拉開一點距離,迫使溫晚看著他。像是孤注一擲般吻了吻溫晚的唇:“晚晚,我在呢。”

“我喜歡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溫晚的指尖微微的顫抖起來,心髒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

我喜歡你。

記憶中女人匐到在陰柔男人跟前卑微得像條狗懇求,男人卻滿是厭棄地踢開了她,畫麵恍惚一晃,女人獰笑著鞭笞著她,瘋狂著貼著她的臉尖聲大笑:“你像你怎麼還沒死!還沒死!……”這些記憶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四處亂竄,錯亂著,溫晚一時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

口袋裏手機的震動拉回了她的理智,讓她瞬間清醒。

“叮咚”

電梯門開了,溫晚思緒雜亂,倏地發力推開祁冷衝了出去,祁冷沒注意被她掙紮開了,剛跑出電梯就看見溫晚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消失不見。

在溫晚看不到的地方,祁冷雙手死握成拳,手上青筋迸發,全身緊繃著。針紮一樣尖銳又綿密的疼,狠狠的一下子刺著,然後轉化成深重的鈍痛。

少年垂下眼簾,眼裏閃過一絲落寂,而後鼻尖微動,少女的氣息仿佛還殘留在空氣中。

祁冷黑眸深邃幽深。

沒關係,他一直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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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祁哥表白了啊啊啊啊啊!在微博立了flag 還放了照片,說寫完這一張就能撤掉,啊啊啊太好了我可以去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