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從屋裏退了出來(1 / 2)

這與她想要什麼毫無關係。

大概是女孩子與生俱來的矜持吧。

葉子非見她沉默,走到她的麵前,努力讓自己盯了她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的緣故,今天的安盈倒沒那麼麵目可憎,那雙低垂的眼睛還挺好看的。見狀,葉子非滿腔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揮揮手,不耐道,“算了,跟你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我去請公主,你找管家安排下午的宴會。”

安盈乖順地‘哦’了一聲,從屋裏退了出來。

走在路上,她也認真地想了葉子非的問題:親吧,首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而且,葉子非一旦得逞了,立刻就會把她趕出相府,她也失去了容身之所。不親吧,保不準那人惱羞成怒,到頭來把火氣撒在她身上。

怎樣都是為難,還是早早地想好後路才是上策。

安盈暗自歎了一聲,看來自己‘明哲保身’的終極理想,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下午時分,葉子非和朋友喝完酒回家,看見花園內布置一新的會場,眼前頓時一亮。

座椅的排列,擺脫了之前正正方方的格局,而是依著花園裏的一汪溪水,依次排開。雖然參差不齊,但又顯得井然有序,掩映著花木婆娑,間或彩帶飄零,溪水中央還搭建了一個臨時的舞台,雖然簡單了點,但足見花了心思的。

從管家口中印證這些都是出自安盈的手筆時,葉子非心中不免覺得詫異。

看來,這個無家可歸的小丫頭,還是有點用處的。

――花園的那一邊,站得和順筆直的安盈很細心地觀摩著葉子非的表情,見他滿意,她也幾不可察地勾唇一笑。

等那個一月賭約滿後,她總得給別人一個留下她的理由吧。

適當地展露才能,便是安盈想到的上上之策了。

果不其然,葉子非再見到安盈時,臉上已沒有了那麼明顯的嫌惡。

安盈也不居功,垂頭斂目,非常沒有存在感地立在葉子非身後,剛好讓一尾垂下的柳枝擋住自己。

正是五月初,今天日光突然大好,柳絮宛如突襲的雪花,一時間鋪天蓋地,給繁華錦簇的花園平添了幾分意趣。

下午,賓客陸續前來,小純公主是這次宴會的焦點,當然不能缺席。

隻是,她的麵色看上去並不好,眼圈有點發青,雖然塗了淡淡的胭脂,還是覺得憔悴,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雷聲太大,沒有睡好的緣故。

安盈站在旁邊,透過樹影,瞧著那些衣著光鮮的人陸陸續續入座,來人大多她都不認得,隻有林溫和上官雲遊兩位比較眼熟。他們都對這次別致的安排讚不絕口,葉子非的心情也隨之大好,提議說:既然靠著溪邊而坐,不如玩曲水流觴的遊戲吧。

所謂曲水流觴,其實和擊鼓傳花一個道理,無非是將酒杯放在溪流裏,一人操琴,琴音落時,酒杯停在誰的麵前,便由誰來自飲一杯,且作詩一首。

其實平日裏,這些公子哥們的遊戲顯然比這個香-豔多了,但現在蕭如純在場,她好說歹說,也是留國的一大美人,又是公主之尊,不知有多少人想當這個乘龍駙馬,所以,大家都憋著性子,在宴席裏玩起了風雅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