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沈譽坐在一個咖啡館裏,看著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和漸漸沒人的咖啡館,麵色越來越沉靜。
服務員第二次來問他要不要續杯時,就看見這個年輕的男子苦澀的笑笑,然後離開了咖啡館。
“老板,我自己先去了飯店,你不會還在那等著吧。”沈譽安靜的站在路口,看著薑景回的信息。
“叔叔,綠燈了。”邊上有個小朋友提醒著沈譽,
“嗯,謝謝你。”
沈譽坐在車子上,想了想還是回了薑景的信息,要不然,這個小沒良心的該內疚了。
“沒有,我有點事,等會到。”
薑景看著沈譽的短信,還是覺得很愧疚,自己應該和沈譽說一下的。
說到底沈譽好心送自己去找宋頌,她離開的時候卻沒和他說,這是她的失誤。
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哎,真是個豬腦袋。
吃完飯的時候有人問沈譽怎麼來的這麼晚,沈譽看著縮著頭一直往前走的薑景,淡淡的說了句有事。
薑景聽得更加慚愧了,出門後伸手攔了出租車,和眾人擺擺手算是道別,便頭也沒抬的上車離開了。
回家的時候,薑景看著沈譽的微信頭像,糾結著該怎麼回信息。
“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不行不行,這樣的道歉太沒有誠意了。
“不好意思啊老板,今天的事你聽我給你解釋。”不行不行,好像上司最討厭別人和自己解釋事情了。
薑景拍著自己的頭,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然後,一個不留神,她把沈譽給刪了,給刪了
薑景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薑景就到了畫廊,準備早早的和沈譽負荊請罪,結果沈譽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第三天,沈譽還是沒有出現。
薑景在畫室裏生無可戀的畫著畫。
“薑景姐,你怎麼一臉便秘的表情啊。”結束手頭工作的言冉湊過來,看著薑景興奮的問道,就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似的。
“去你的,你一個小破孩,知道什麼是便秘嗎,就亂說”薑景焦躁的揮了揮手。
“薑景姐,你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了嗎,說出來,我可以幫幫你啊。”
“沒什麼,你自己一邊玩去吧。”
“別啊,薑景姐,好歹我也是受共產主義的熏陶,講四美五好的當代大學生呢。”言冉在一旁自我陶醉的說著。
薑景默默地推開言冉,不想理她。
“哎,真是憂愁,這可怎麼辦啊。”薑景對著畫板自言自語。
自己不會因為得罪老板,然後就被開了吧。這後果可太嚴重了,薑景難過的畫了一個Q版的生氣的沈譽,她拿著畫看了又看,自言自語道:“生氣時是這個樣子吧?眉頭皺起來,眼神凶凶的。”
沈譽在聚餐後的第二天就接到出差的通知,原本想著和薑景說一聲,沒想到早上醒來就發現薑景把他刪除好友了。
沈譽看著紅色的感歎號哭笑不得,回想自己是不是哪裏招她了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估摸著薑景是不小心幹了蠢事,真是不讓人省心。
所以沈譽也就沒有和薑景說出差的事,想著正好借此機會讓那個小沒良心的反省反省自己。
十二月就這樣慢悠悠的過去了,薑景有時候畫完畫發呆,會下意識地想起沈譽,腦海裏經常會浮現出沈譽看著自己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