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會場,薑景安靜地坐在屬於她的位子上,而沈譽在剛才被他朋友喚走了。
“你好,許婧湘。”薑景抬頭,就看到剛才和沈譽說話的那名女子站在她前麵,神情倨傲。
“你好,薑景。”她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接著低頭玩手機。
“你說,阿譽為什麼會看上你?”徐婧湘不請自坐,側著頭笑看她。
薑景抬頭,認真看她,平心而論,徐婧湘長得不錯,高高瘦瘦,身上帶著一股清冷的氣質,站在那就會讓人有驚豔感。
“所以呢?”薑景問道。
“所以?我的意思你還沒有聽明白嗎,所以——你不配。”徐婧湘輕飄飄地說道,“上次我在畫廊好像見過你,一個小員工而已,還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嗎?”
薑景看了她一眼,遂即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說:“這些話你和我說一點用也沒有,你可真無聊!”她起身,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我和阿譽的事好像和徐小姐沒關係吧?”
薑景說完話就看到沈譽走了過來,她看著神色輕鬆的男人,走過去咬牙切齒地說:“你的麻煩你自己解決掉,要不然以後別想上我的床!”
沈譽疑惑地看著生氣的小姑娘,然後就看見站在前麵的徐婧湘,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沈譽陰沉著臉,問道。
“我隻是看她一個人坐在那太無聊,就過去和她聊了會天。”徐婧湘聳了聳肩,坐在了椅子上,“阿譽,你不會來真的了吧?”徐婧湘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她剛才底氣十足的和薑景說那一番話,就是看準沈譽他母親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和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在一起,而沈譽一向很聽從他母親的話。
隻是她算漏了的是——沈譽是孝順他母親,但從來都不是愚孝。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沈譽反問道。
徐婧湘聽著他說出和薑景一模一樣的話,怔了怔。
剛才她看薑景講話時的神情,就覺得似曾相識。
現在沈譽坐在她麵前,她突然想起來,薑景說話時氣定神閑的模樣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翻版嗎?
“阿譽,你是知道的,伯母一直都希望我們……”徐婧湘說話的聲音弱了下來。
“我母親是我母親,和我的意誌沒有任何關係。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要讓我覺得後悔認識你。”沈譽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板著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的徐婧湘。
她認識沈譽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的關係,這個比她還要小一個月的男孩,徐婧湘一直都覺得他應該是很好掌控的。
直到上次她回國,她才發現,那個記憶中青澀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一個男人,一個才華橫溢令人著迷的男人。
後來她和沈譽母親聯係過,暗示她已經見過沈譽了,他母親也是個明白人,直接和她說,沈家的媳婦,就應該像她這樣,能力強大,家世顯赫。
徐婧湘一直都在等,等沈譽主動聯係她,等他來追求她,然後她再高傲地接受他。
今天在會場看到薑景,她有點震驚,也有點不屑,就是這樣一個小女孩,有什麼資本和她比呢?
但她忽視了的是,薑景她,有沈譽的愛,這就已經是她最強大的資本。
而另一邊,離開座位的薑景正在會場上閑逛,就看見林落情走了過來。
“薑景,真巧啊!”林落情帶著笑優雅地說。
薑景握住她她伸出來的手,說:“為什麼我覺得你是特意過來和我說話的呢?”
自從林落情辭職後,薑景就沒有見過她,也沒聽說過她的消息,現如今在會場相遇,她不覺得林落情會無事獻殷勤。
“薑景,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這兒呢?”林落情笑問。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和我應該沒關係,所以我為什麼要問呢?”薑景疑惑地問道。
她看著有點陰陽怪氣的林落情,下意識皺了皺眉,她側側身子,給她讓道。
林落情拉住她,小聲說道:“薑景,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覺得你現在離開這兒可能會好點,畢竟人呐,風光總是短暫的。”
薑景把推開她的手,徑直離開。
人群中,沈譽找到了剛才對他生氣的薑景,就看到他的小姑娘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怎麼了?”他擔憂地問道。
“沒事,就是剛才看到林落情,聽她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林落情?”沈譽似乎沒什麼印象,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
“就是以前在畫廊上班的那個,後來辭職了。”
“哦。”沈譽了然。
還記得他那時候在國外,留下薑景一個人麵對那些流言蜚語,想到這他就很自責。
後來他回國,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專門和畫廊合夥人聊過,林落情也是那個時候被辭退,隻不過對外聲稱是她辭職離開。
薑景的畫也是沈譽排除萬難堅持留下來的。
當然,這些事他肯定不會讓他的小姑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