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撐在我的臉邊，神色陰沉，而且有些凶狠，道：“我是怎麼說的。你和我簽訂的合同上是怎麼說的？”

“我……”

簽訂的合同上是不讓我拿鼎新的錢，可沒有說鼎新的錢送上門來我不要啊。

“我不是讓你和鼎新劃清界限了嗎？”

見我不回答，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注視他。

“合同上隻說讓我不要給鼎新做事而已。”

“伶牙俐齒。”他咬著牙。

“再說了，這不是鼎新給我的，是沈董事個人借給我的。”

這是沈玉茹的原話，她這是個人借給我的錢，不是鼎新給的！

“你覺得沈玉茹的錢，和鼎新的錢，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我梗著脖子。

“我還沒有發現，你有這麼強詞奪理的天分。”他捏著我的下巴不鬆手，我覺得我的下巴要被他給捏碎了。

“你鬆手！”我叫著。

“你違約了，你說你該怎麼辦？”

“合同上沒有這一條！”

“閉嘴！”他吼了起來。

他鬆開我的下巴，咬牙切齒：“她這是明目張膽的，從我身邊挖人了！”

“把錢退給她。”龍瀚把手裏的存單遞給我。

“為什麼？”我不理解：“反正，還誰的錢都是還。早點還了你的，不好嗎？”

哪裏有這樣的債主，不著急要回自己的錢的。

“那沈玉茹要是讓你監視我，那你拿了她的，要不要聽她的？”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她為什麼監視你？”我後退一步，打量他，道：“龍少，你是不是和鼎新的沈董事什麼恩怨？”

他一頓，道：“有。那你還要收她的錢嗎？”

我有些愕然。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關係，既然龍少都已經這樣說他們之間有恩怨，那麼夾在中間的我，該如何是好？

難道我以為的沈玉茹的好心，也不過是拉攏我的手段？

可是用我對付龍瀚，我又能做什麼呢？

龍瀚已經坐下了，他用茶具給自己沏茶，似乎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

我向前走了幾步，啞聲說：“既然龍少都已經明示了，那我拿著也不好，我還是還給她吧。”

遺憾，如果我不是在他手底下混飯吃，我大可不必顧忌的。

龍瀚用茶水衝洗著茶具，黑著臉，說：“我以為你很聰明，現在看起來，不過是我以為而已。”

“希望你能審時度勢，知道自己是誰的派係。”他接著說。

“這聽起來，好像您和沈玉茹沈董事不共戴天？”我猶豫著問。

龍瀚抽了抽嘴角，道：“算是勢不兩立。”

“為什麼？”

單純的商業鬥爭，至於要到這種地步？

“現在你不需要明白，我也不會對你解釋，以後說不定你就會明白了。”龍瀚拿著那張存單，說：“你不要和她繼續接觸了。這筆錢，我會替你還給她。”

“好吧。”我低下頭，說：“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還有事嗎？”我此時覺得下巴火辣辣的疼，他下手還真的狠啊。

“你去中皇山，發現什麼了嗎？”他輕輕的問，把茶杯放在一邊，似乎是在問一些家常事。

“沒有。”我搖頭。

就算發現什麼，也跟他沒有關係啊。他又不是除妖師，也不是神。

“好，你走吧。”

得到他的答複，我退了出去，邊走邊摸我的下巴。

到自己的座位上，往自己臉上抹了一些蘆薈膠，清清涼涼的，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這個龍瀚，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是說龍少和沈董事之間有恩怨？”

我們師姐妹三人，在咖啡廳裏又聚到了一起。胡靈靈聽了我的話，瞪大眼睛。

“可是師姐，沈玉茹當董事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唐小糖說。

“是啊。”我點頭：“那還是我們上中學時候的事情，不是嗎？論起年紀來，龍瀚應該和她沒有什麼交集。畢竟龍少年輕氣盛，龍氏的擴張也是在近幾年他上台之後的事。”

“這些高門大戶之間的事，不好說。”胡靈靈抿了一口美式咖啡，說。

“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卷入這些人的鬥爭當中好，大人物打架，就是小人物遭殃。”唐小糖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看問題的透徹。

“靈靈，你聯係上師父了嗎？”我看向胡靈靈。

“沒有。”胡靈靈搖頭，有點為難的說：“大概還是在青城山吧。師父這個人，又不喜歡暴露行蹤，也不喜歡被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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