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山路上,有一個女子的美麗身影,她身後帶著一個男子,在往山上努力攀登。
師父眼睛一眯,說:“藏起來。”
我們三人馬上找了地方隱藏。
師父在我們身後看著那女人。
那不是沈玉茹嗎?
她居然親自在深夜來中皇山?她要幹嘛?
師父冷哼一聲,很輕,說:“妖孽。”
妖孽?
沈玉茹走遠了。我才問:“師父,可沈玉茹明明是人啊。”
用照妖鏡也照過,是人無疑。
“人?”師父似笑非笑,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
我聽了這句話,心驚肉跳:“師父……”
師父玄靈聖母揮揮手,說:“這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活著的死人。”
活著的死人?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有人的呼吸,有人的溫度和皮肉,我看了看,還有人的影子,為什麼是活死人?
前麵的兩個人,男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女的後麵,就算是影子,也將女子的背影牢牢的包裹起來,他那副精心嗬護的模樣,不像是女子的保鏢,倒像是長久以來的情人。
原來,他們的關係,也不簡單。
跟著師父上了中皇山。
遠遠的兩個人停下了腳步。我們躲在一旁偷聽。
風空開口了,說:“小姐,這個地方不需要你親自來的。”
“我知道。”沈玉茹拿著一張手帕在擦著自己頭上的汗。
風空又說:“沈小姐,我覺得拉攏那個林商,是沒有用的,她已經是龍瀚的人了。”
沈玉茹語音中帶笑:“本來是想拉攏她的,因為她的師父是玄靈聖母,而且她本人有弱點,很好拿捏,可惜了,龍瀚來插了一腳。我現在也不拉攏她了,隨便。龍瀚不是很看重她嗎?我就是讓林商對龍瀚產生疑心,不用我下手,照舊能讓他半死不活。”
原來,原來,她居然包藏著這樣的心!
我頓時呆立在了當場。
風空繼續說:“小姐英明,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姐開始懷疑龍瀚的?”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下去。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他,他這個毛頭小子,實在行事張揚,我看不到眼裏,但是,我卻發現,他對中皇山這塊地,太過上心了。我本來派了幾個商業間諜的,卻發現這人實在是行蹤詭秘。不過,突破口卻是在辛柔荑身上。”
又是辛柔荑?
“她那副模樣,真的讓人看不出她就是一隻狐狸嗎?”她邊笑邊搖頭。
又是辛柔荑!
結果從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露出破綻!
“而你不聽我的話!”沈玉茹提高了聲音,語氣裏都是責備的意思。
“你居然自己行動去綁架龍瀚!”
“我……屬下,屬下見小姐對龍瀚的關注實在是多了一些……”
這是吃醋了吧?
“不過這件事,卻完全可以推測出龍瀚不是人類,沒有人可以在被綁上石頭推下海之後,卻能全身而退的。”
是啊。我用自己的指甲掐著自己,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件事?
怎麼就放任這種事眼睜睜的從我眼皮子底下發生,我卻渾然不覺其中的不對勁?
想起來,我在海邊,昏昏入睡,也是龍瀚搞的鬼了。
沈玉茹休息完了,又站了起來,說:“我們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