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眉,笑得格外嫵媚:“還要幫我舒緩嗎?”

“……不了不了,”男人滿臉驚恐,他現在看著言棘,不亞於看著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哪還敢有什麼旖旎的心思,簡直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姑奶奶,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就是嘴賤,下次絕對不敢了。”

“既然腦子清醒了,那就好好回答問題。”

言棘握著瓶口的手一抖,男人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言皎皎被她這副滿身血光的煞神模樣給嚇壞了,連滾帶爬的撲到門上:“救命啊,殺人了,媽,言棘她要殺……啊……”

一瓶酒砸在她背上,酒瓶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濺起的碎片在她的小腿上劃出幾道血痕。

言棘:“閉嘴,雞都沒你呱噪。”

休息室不是很隔音,裏麵的動靜外麵聽得一清二楚,周舒月急壞了,她能聽到言皎皎的聲音就在門邊:“皎皎,你把門打開。”

言皎皎回頭看了眼言棘,那個化身尖叫雞的男人此刻上半身全是血,她默了幾秒,握著門把的手緩緩收了回來:“媽,我要是開門,姐會殺了我的,你去找忱曄哥哥……”

最好言棘把人殺了,等她被抓去坐牢,就沒人跟她搶忱曄哥哥和爸媽了,就算沒殺,她也要把她狠毒的一麵曝光出去,讓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言家隻有一位小姐,前十多年都是這樣的,為什麼要變。

……

宴會廳裏,顧忱曄抬手看了眼腕表,言棘已經離開十分鍾了,不知為何,他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就成了真,周舒月蒼白著一張臉,著急忙慌的跑到他麵前:“忱曄,我有點事找你,你跟我來一趟。”

她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雖然急,但理智還是讓她把話憋住了,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對方隻是受了些輕傷,說不定還能私下調解,要是捅得人盡皆知,那就棘手了。

在顧忱曄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周舒月這樣急躁過,他抬腳跟上她的步子:“伯母,出什麼事了?”

出了宴會廳,周舒月才抖著聲音小聲對他道:“小棘,不是,是皎皎出事了,小棘也出事了。”

她將事情的大概撿著重點說了一遍,顧忱曄越聽,眉頭就蹙得越緊,步子邁得飛快,幾步就走到了休息室門口。

他就不該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才幾分鍾沒看著,就鬧得要殺人了,這要再多點時間,豈不是屍體都分好了。

休息室的門還是反鎖著的,顧忱曄抬腳,‘砰砰’幾下就將木製的門踹開了。

他踹門的時候,言皎皎剛好站在門後,她預想的是如果言棘發瘋,她就拉開門跑,如果顧忱曄先來,她就哭,結果剛聽到腳步聲,還沒等她問出來人的身份,就被暴力破開的門撞了個正著。

雖然她第一時間轉身護住了臉,但還是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言皎皎倒在地上,痛得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