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茹茹,就是當年北魏的茹茹公主,早早去世,而在自己的墓地成了精怪,暗害了無數人。
紅姬,就是當年茹茹公主陪葬的侍女之一。
茅山第七代掌門以天師令鎮茹茹後,那些已經成鬼還要服侍她的侍女的命運,都沒有了下文,大概是小人物不值得記載,所以哪怕是茅山第七代掌門豐功偉績的詳細記載中,也沒有她們的任何消息。
陶寶合上了史籍,想道:“第七代掌門以天師令鎮茹茹,也就是說,現在要鎮她的話,依舊得要用天師令?”她眉頭一跳。
可天師令還在龍耀手上,而狐狸精妄圖用媚術迷惑龍耀奪取天師令,也就是說,她們已經達成了合作,一個奪天師令,一個要取自己的人皮?
真是一樁好買賣。
陶寶把書放在包裏,然後驅車到了龍耀的住處。
她敲開門進去的時候,明澤正在花園裏用噴壺澆花,她本來已經走了過去,又倒退了回來,明澤道:“少爺在書房。”
陶寶搖頭道:“你跟紅姬,到底怎麼回事?”
明澤沒有說話。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陶寶搖頭,走了上去。
龍耀正坐在寫字台後麵,看著一本原版英文書。
他翻了一頁,抬頭看陶寶走了進來:“陶天師好,有何貴幹?”
“狐狸精和畫皮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且,我發現了這個。”
陶寶把手裏的冊子遞給龍耀。
龍耀伸手接了過來,皺眉:“茅山誌?”
“茅山誌,你看這一頁。”陶寶點著上麵的字。
“茅山第七代掌門,以天師令鎮茹茹於墓中。”
“我猜測,茹茹公主就是現在的畫皮。”
龍耀合上了史籍,慢吞吞的說:“那你是想要什麼?”
“廢話,當然是天師令。我要天師令。”
“沒門。”龍耀低頭繼續看書。
“既然當年用天師令鎮壓的,那麼現在,應該還需要天師令的。更何況,龍少,你答應過我要調查畫皮的事,可是你一動沒動,還在這裏看愛情小說!”
看著龍耀的樣子,陶寶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的?”龍耀挑眉,放下了手裏的原版英文書,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陶寶。
陶寶看著信封裏的信,睜大了雙眼。
許久,她才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說:“這,這是真的?”
“是真的。”龍耀點頭表示肯定:“一切都靠了明澤啊。”
紅姬不肯說出她和明澤的關係,而明澤在信上依舊對和紅姬的關係諱莫如深,但是卻對當年的事做了詳細的描述,而且還說明了當時茹茹公主墓所在的位置。
龍耀又翻了一頁,把書拍到了桌子上。
明澤此時過來了,道:“少爺,歐陽玲過來了。”
歐陽玲的樣子有些憔悴,她還是沒有恢複過來,看向人的眼神都帶著驚恐,說:“龍,龍少,你要找的地方,我,我帶你去。”
她眼看就要死了,卻被明澤給救了下來,送回了家,本來她以為她和龍耀再無關係了,但是沒想到,龍耀又找她來,這讓她喜出望外,但是一聽到龍耀是讓她指路,她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但是龍耀的話,她卻是不能不照著做的。
可是,龍耀身邊的這個女人美得實在是乍眼。被剝皮的難道不應該是這種女人嗎?
歐陽玲的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一下,但是沒有說出口,隻是乖巧得跟綿羊一樣和兩人到了混亂的城鄉結合部。
肮髒混亂的平房中,幾隻蒼蠅飛來飛去。
現場被仔細的清理過,連血跡都沒有留下。
雖然沒有了血跡,但是飛舞的蒼蠅還是出賣了這裏有過血跡的事實。
空蕩蕩的房子裏,陶寶看著空空如也的牆壁上的若幹掛鉤。
那些掛鉤是幹什麼用的?掛人皮嗎?
她走到一張沒有被搬走的桌子前,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那盞放在那裏的台燈。台燈的燈罩就是一張切割精巧的人皮。
而陶寶一動燈罩,裏麵掉落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陶寶,我見過你,實在是很喜歡你的人皮。總有一天,你的人皮,也會成為我的收藏品之一。”
這話既狂妄又惡毒。陶寶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把紙條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給我看看。”
龍耀的話裏帶著強硬,他伸出了手。
陶寶不情不願的把紙條遞給他,龍耀隻是掃了一眼,就把紙條團了團,丟掉了:“還真是狂妄呢。”
一旁的歐陽玲的雙腿已經抖了起來,她害怕的說:“我們,我們可以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