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浴室裏,也準備好了女士的洗漱用品。
情人,妻子不過就是一個身份與名稱不同罷了。
浴室裏,喬清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並且她是自願的。
回想起昨天在警局的一幕,此刻都覺得自己毫無尊嚴可言。
她說:慕衍深,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保證梁情平安無事。
他卻睨著她,神色冷蔑卻又帶著幾分褻玩之態,扔給她一份協議書,要她在上麵簽字。
大概是,怕她這個女騙子,再次後悔不作數吧。
那協議上清清楚楚寫了兩人以後的關係與他的主動權,他不幹涉她白天的日常生活,而她可以提出任何金錢物質上的需求,也就是日後隻要她乖乖的在他身邊,暖暖昂貴的治療費,就不用擔心了。
說起來,還真是一份劃算的合約。
但若是日後,孩子知道了,原來她治病的錢,是她的母親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取的……清歡不敢去想那一天,她無法去麵對女兒,麵對死去的丈夫。
那協議沒有期限,她問他,要多久。
慕衍深卻噙著笑,不語。
那樣的笑意,她看不穿。
甚至有那麼一刻的錯覺,她覺得這份協議的期限,是永遠。
換上了自己的睡衣,她突然很怕,那人今晚回來了。
誰又能知道此刻喬清歡在想什麼呢,對著鏡子,雙手合十。
“雖然我忘了你,但我還是想得到你的諒解。暖暖的爸爸,我是被逼的,你在天要是有靈,一定要諒解我。”
嗯,她在禱告,求那故去的亡夫的原諒。
卻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是浴室外房間裏傳來的,慕衍深回來了?
此刻心情的複雜與緊張,讓她貼在浴室門那裏,深深喘著氣。再然後,就聽到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
擰開浴室的門,站在原地,就看到的那地上,是一個鐵盒掉落,裏麵的藥劑都摔碎了。
那是什麼?
喬清歡的第一反應是,慕衍深生病了嗎?
再抬眼看到那人,昏暗的燈光下,她站得遠,卻能看清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透著一抹駭人的猩紅。
這樣的目光,就像是野獸那般,清歡顫了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慕衍深喘息的聲音有些重,左手捏拳,像是在刻意隱忍什麼,眼中的猩紅越來越深。
“你怎麼了……”
不對勁,他這樣子,根本不正常!
男人看到了她,那抹猩紅又夾雜了莫名的色彩,他朝她快步走來,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吞噬。
女人來不及退了,男人按住她的腰身……
“慕衍深,你冷靜點……”
剩下的話,被那吻給吞沒,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