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趴在地上,慢慢抬起頭,往車子那邊一看,看到在他們的汽車上麵,多出了一個白色的吊幅,上麵用鮮紅的字體寫著一行字:

“好好的陪我玩玩,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到我玩夠這遊戲,可不要自殺。”

字體清秀蒼勁,絕非一兩年的功底。

黃江看清楚吊幅上麵的字跡後,張口就罵:

“他奶奶的,那死胖子還真把自己給當成上帝了是不是?還跟我們玩遊戲,他要真想玩,黃爺我奉陪到底,我看咱們誰笑到最後!”

李顯沒有說話,站起身來,繼續用手中的枯枝仔細謹慎的排查周圍是否還有機關陷阱。

這凶手如三爺所說,精通奇書岣嶁神書,所布置下的陷阱機關,肉眼根本就看不到,所以李顯這才分外小心。

三爺看到那寫字後,一直站立在原地,默不作聲,心裏麵好像有什麼心事,嘴巴一直微微動著,但最終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顯在確定汽車周圍沒有別的陷阱和機關後,眾人上車,驅車連夜往刑偵大隊趕去。

回到刑偵大隊後,顧靜先是給李長春隊長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三爺已經來了。

車子剛剛在刑偵大隊停好,可讓顧靜和李顯還有黃江他們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前來迎接三爺的不止是李長春隊長,還有刑偵隊的大隊長。

如此大的麵子,這三爺的身份果真不一般。

兩位見到三爺後,客套幾句便來到會議室直入正題,因為這三起凶殺案件,實在是迫在眉睫。

在會議室裏剛剛坐下,大隊長老蔣便把目光放在了李顯和黃江倆“外人”的身上:

“我說李隊長,這倆位是?”

李長春聽後,忙起身對大隊長老蔣解釋道:

“蔣大隊長,你看我這記性,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這位叫李顯,是一名剛剛退役的特種兵,那位是他的朋友,叫黃江,就是他們倆人發現第一起人偶凶殺案報警,而且這一次也是他們和小顧一同把三爺給請到隊裏來的。”

李顯聽的出來,這李長春隊長是在幫他們說話,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了,李隊長已經不把他們倆當成外人,在這會議室裏有關於這三起人偶凶殺案的進一步討論和對策他們甚至也都可以參與進來。

但是蔣大隊長聽後,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胡鬧!李隊長,你簡直就是在這裏胡鬧!這三起人偶凶殺案乃是多機密,多重要的案子,你心還挺大,讓兩個報案的人在這裏參與案件的後續偵破?別給我開玩笑了!”

李長春隊長見蔣大隊長發了火,就像一隻見了老鷹的兔子,馬上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揮手讓顧靜把李顯和黃江倆人先送出去。

開始黃江不服氣,他這牛脾氣上來,非得跟那蔣大隊長理論理解,李顯走過去直接一腳就把他給踹出去。

走出會議室,黃江一臉埋怨的看著李顯:

“我說老李,你剛才非得攔著我幹什麼?那姓蔣的明顯是看不起咱倆,需要咱們幫忙的時候就來請人,不需要了就一腳給咱們踹開,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黃江,你別誤會蔣大隊長了,他也不是針對你們,而是這三起凶殺案件對刑偵隊還有市公安局太重要了,上級極度的重視,所以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你們也別往心裏去,現在先回去,有什麼消息我第一件時間聯係你們。”顧靜說著轉身回到了會議室,留下了李顯和黃江倆人矗立在這空蕩蕩的走廊裏……

黃江側身把耳朵貼在了會議室的門口,卻被李顯一把拉了回來:

“隔音這麼好,你什麼都聽不到,走吧。”

茭白的月光下,倆人結伴從刑偵大隊走了出去。

李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現在這個點也不好打車,所以倆人決定走回去,全當散散步了。

夜風陣陣,吹不走人的煩躁和惆悵,雖然是初夏,但也多少有些涼意。

就在李顯和黃江倆人閑聊著路過一個炸串攤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李顯的視野當中。

就是那個曾經多次跟蹤他們的詭異胖子!

李顯看到這裏,二話不說,繞到胖子身後,快步衝了上去。

他打算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