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侍衛則守徐家莊的前後門,分明是丁雲,許貴,包達,史方。
黃嬤嬤簡單地跟趙雲婉提了罰春香和春羅月錢的事情,然後便切入正題道:“那園子荒廢太過,多處都需要修整。”
“堆砌的假山不成樣子,荷塘也是枯的,牆垣也塌了幾處。”
“老奴的尋思著,若是修來遊玩的,隻怕不少於兩千兩銀子。”
“可若是要搭建大屋宅院,隻怕要五千兩銀子才夠。”
“老奴估摸著算了算,就咱們慶陽縣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也就這五千兩銀子了。”
趙雲婉明白黃嬤嬤的意思,把所有家當都拿去修整園子了,到時候就該入不敷出了。
更何況徐氏學堂每年的支出最少也是兩三百兩銀子。
“修園的事情不急,我還得再好好想想怎麼修整。”
“橫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兩年能修得好便算是最快的了。”
“工匠,木匠,瓦匠,該找的還得找,事情理了頭做起來就不難了。”
“至於銀錢的事情,你也別操心,我心裏記了數的,準備再添些賺錢的營生。”
黃嬤嬤見趙雲婉神色怡然,目光幽深,便知道她心裏另有打算。
許是長大一歲,行事作風便淩厲了些。
光是花一千兩銀子買下這個廢棄園子,都夠讓她吃驚的。
現在又要一門心思修整,她在京城那麼多年,知道很多園子都是無價之寶。
修整得好了,十倍的價錢都有人來買。
倒也不是她沒有信心,可到底心裏不踏實,畢竟她這位主子可不是見多識廣的人物。
趙雲婉震懾了平寨村村民不久,很快便有一股流言四躥開來。
比如徐氏學堂開還是不開,就是趙雲婉的一句話。
比如趙雲婉在慶陽縣買了一個占地十畝的大園子。
比如趙雲婉家財萬千還準備給娘家在城裏買大屋等等。
這些消息傳得風風雨雨的時候,在縣城裏給人當跑堂的馬承誌聽著兩個食客暗暗商議道。
客人甲:“不就是一個徐家花錢買來的守陵婦嗎?”
“天高皇帝遠的,難不成徐家人還真拿她當回事?”
“要我說,買些小玩意哄來玩一玩,到時候把錢財弄到手,要撇下她還不簡單?”
“就她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寡婦,難不成還敢當街追著鬧著說你負了她?”
客人乙“哈哈哈,說的也是!”
“到時候打落牙齒往嘴裏咽,既失了身不敢聲張,又沒了錢財傍身,豈不是任憑褻玩?”
客人甲:“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客人乙:“如此,到先要細細謀劃一番。”
話落,二人當即陰惻惻地開始耳語。
當天下午,馬承誌給老板告了假,然後急急地趕回了平寨村。
他連臉都沒有洗,便急匆匆地去了徐家莊。
守前門的丁雲和許貴攔了他,前去通報了趙雲婉。
初聽聞這個馬承誌的時候,趙雲婉還懵了一下,都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個人了。